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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内抬起眼皮看着姚娜，眼神依旧平静，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只是听到了谁的日常生活似的。
他用这样无波无澜的眼神盯着姚娜，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呢？”
姚娜想过他的任何反应，愤怒或者震惊，或者干脆不相信她对她恶言相向，这些她都想过了并且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她独独没有想过他会是这样的——完没有反应。
姚娜愣了好一会儿，再说话时立刻就有些结巴：
“我是……我是说……”
唐郁似乎懒得听她结巴，直接打断了她道：
“我已经知道了，顾绒不爱我，所以呢？想让我怎样？”
姚娜睁大眼睛看着他，怔怔道：
“我……我只是觉得应该知道这些，也觉得不应该……再继续为这样的人付出任何东西了。”
她的眼皮渐渐垂下来，浮上几丝失落的哀伤：
“不管是物质上的付出，还是心的付出，顾绒她都不值得。”
“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唐郁无声片刻，淡淡道：
“没有的话就走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都没有看姚娜一眼就准备关门。
姚娜看着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及时阻挡住了那扇门。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几近哀切的表情，就那么直白的盯着唐郁，急迫的问：
“真的就这么喜欢她吗？哪怕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哪怕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也依旧毫不介意吗？”
唐郁停下动作，抬眼看了她一眼，只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是。”
姚娜沉默下来，她的眼底一片空白，许久之后才终于怔怔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