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决,她要做什么,我拦不住。”

    “这就是我先前说的,要把目光放长远些。”顾惜惜道,“驸马与公主多年夫妻,这中间公主身边也不是没有狂蜂浪蝶,但公主始终敬爱驸马,为什么?就因为驸马最懂公主的心思,把公主照顾得最为妥帖。如今这事也是一样,公主虽然与魏谦走得近些,但心里最信重的,也只有驸马一个而已,驸马若是看不透这点,不能替公主分忧,岂不是辜负了公主的信任?”

    好一张小嘴,说起鬼话来竟然头头是道,先前他小看她了,她虽然是温室里的娇花,但爪牙还是有的。

    不过,那道诏书到底有什么问题呢?时骥思索着,又道:“妹妹的话,真像是醍醐灌顶一样,让我茅塞顿开呢。不过妹妹,我也有个主意,既然有诏书在手,妹妹何不直接把这消息告诉公主,公主一高兴,肯定对妹妹另眼相看,以后妹妹的好处多着呢。”

    “你当我傻吗?”顾惜惜漂亮的眼睛向他一横,“我直接告诉公主,岂不等于告诉魏谦我不想嫁,以他的性子,能放过我吗?”

    时骥又有点想笑了,努力忍下去,点着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原来如此,怪道前些天妹妹才说了退婚,立刻又让他下了聘,原来妹妹这样怕魏统领啊。”

    “时驸马难道不怕?”顾惜惜淡淡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手,已经伸到了东海江家。”

    时骥脸上那股子漫不经心的神情终于消失了。东海江家,她怎么知道东海江家?

    顾惜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静待下文。

    时骥表面上是个花天酒地的荒唐驸马,但实际上,他是东海最大的海商江家家主的嫡子,暗中控制着江家在京畿附近所有的生意,他之所以隐瞒身份留在京中,是朝廷与江家互相牵制又互相防备后的抉择。

    江家虽是海商,底子里却是做海盗发的家,如今还有许多船只部下躲在海上的老巢,劫掠过往商船,堪称朝廷的心腹大患。

    但江家在东海一带的势力实在太大了,朝廷又不善海战,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动江家,一来二去就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江家每年向朝廷供上大量税银,朝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骥这个人质留在京城,江家也不敢做得太过。

    这秘密是她前世从魏谦口中问出来的,当时她存了杀魏谦的心思,便故意跟他亲近,时时套他的话,燕双成两口子那么扎眼,所以她多问了些,就问出了这些事。

    这几天她反反复复想过很多次,魏谦这人从不做无谓的举动,他调查时骥,多半是受燕舜的指使,那么就很可能是,燕舜想要收拾江家。时骥就算心大些,不在乎魏谦给他戴绿帽子,难道也不在乎江家被魏谦连锅端?从这点来看,时骥很可以争取。

    顾惜惜望着不远处的清辉堂,道:“我虽然微不足道,但我身后有侯府,有大长公主府,在京中多少也算有点人脉,驸马单枪匹马应付魏谦,自然不容易,也许我能帮上驸马一点点小忙。”

    时骥淡淡说道:“妹妹好灵透的消息。”

    没有反驳,那就是她猜对了。顾惜惜气定神闲:“驸马尽管放心,你的身份我从来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就连我父母都不知道。况且,方才我也将把柄给了驸马,驸马不必担心拿捏不住我。”

    “不错,”时骥恢复了先前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魏统领最是记仇的人,万一妹妹诓骗了我,我就把妹妹刚才的话告诉魏统领,到时候妹妹也跑不了。”

    “那么,”顾惜惜道,“成交?”

    “成交。”时骥的声音突然轻佻起来,“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他长眉一展,玩味地打量着顾惜惜,道:“万一事成以后,公主不要我了,妹妹就把自己赔给我吧。”

    呸!顾惜惜立刻甩了脸,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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