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谷下被完美分割成了左右两部分,蔚海蓝与甘兰紫像是画家笔下两道饱满的油彩,两道油彩契合紧密,在大裂谷最深处静谧的流淌着神秘清光。
“砰——”
他毫无梦想的躺在散发着幽幽紫光巨大晶体上,下方混乱的压抑力量绞得林刁内脏破裂,皱眉吐血。
“嘭!”
带着大翅膀的人形物体砸在他身上,溅出一片红白之物。
“呕——”林刁怀中尽是碎成渣的脑壳。
他发出呕吐声并非是因贝尔菲摩斯的脑袋炸开,而是这下方的磁场影响。
林刁躺滚在蔚蓝色的坚硬晶体河床上,骨头被挤压发出裂响,脏器亦被摘出来放入滚筒中翻搅似的难受。
“呕——”林刁头昏眼花,躺在地上手尾挥甩,血染双唇。
贝尔菲摩斯身穿的贵族礼服原本因战斗而变得破烂,现在更是沾了一胸口脑浆血浆,他的脑壳迅速皲裂,嘭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力砸碎。
脑袋在一息间迅速新生,贝尔菲摩斯捂着头同样躺在原地划拉腿脚,口中发出痛呼。
“咔嚓——嘭!”又是脑浆四溅。
浓血呈放射状,溅在林刁抽动的尾巴上。
两人像是被飓风海浪甩上按被拍晕的海鱼,眼冒金星,天旋地转,骨裂头炸。
“这是、这是什么鬼地方……”
林刁体毛焦糊,连俊挺的双眉都被炮火烧得光秃秃,可即便是方才被炮轰,所有的伤害相加都未有这下方的诡异力量带来的伤害更重。
他们两人模样可怖凄厉,一个头颅被反复碾爆,另一个形骸尽碎只能滚在地上喷血。
林刁躺在地上听着自己的肋骨和脊椎正在被一寸寸碾碎,他口鼻出血,身体下方的蔚蓝冷光令他出现了朦胧幻觉,不可抑制的回想起林剑满身是血被肢解的可怜模样。
曾经的可憎愤怒化为了如今的感同身受。
原来这就是林剑濒死时所感受的一切,空洞的冰冷和黑暗,还有对兄弟遥远触不可及的挂念。
贝尔菲摩斯脑袋从挤压变形的脖颈处生长出来,在下一瞬间,洁白苍冷的面容上裂开龟纹血痕,他看到林刁失焦的侧躺着,血族之君血痕斑斑的脸上露出了惊悚。
他趁着头颅完好的十几秒内,费力的爬到林刁身旁,摸到了他的尾巴,此时这条尾巴像是柔软的血袋,里面满是肉浆,手按上去便形成柔软凹陷。
林刁恍惚间走到了一个酷寒漆黑的地方,无边无际的虚妄死地,不知过了多久,他麻木的只觉逐渐复苏,剧痛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