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眉目沉沉的，眼睛里的戾气几乎要滴下来。
洛晴空略微皱了下眉，一副不解的模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或许是私心里总觉得她还是当初美好的样子，所以看见她一脸的无辜茫然，顾予笙来之前心底积攒着的火气消了不少，脸色虽不好看，但语气并不怎么生硬，“我来，是有一件事想问。”
“好，”洛晴空低声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话肯定都告诉！”
“简艺涵在哪儿？”
洛晴空愣了一下，“简小姐？”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有些勉强，“也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她出什么事了吗？”
“真的不知道？”顾予笙的眼神微微冷了下来，语气也有些烦躁。
“这话是什么意思？”洛晴空的眼神变得尖锐，“在怀疑什么？还是已经认定我做了什么？”
她冷冷的看了顾予笙一眼，语气然了些微的嘲弄，“从我回来到现在，总是三句话不离简艺涵，我说过什么吗？知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了谁回来的？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能让自己配得上吃了多少苦？如果真的那么在意她就不要整日整夜在我耳边说只把她当妹妹，她在眼睛里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在意简艺涵？
顾予笙的眉头跳了跳。
他这么激动，甚至气势汹汹的过来，是因为在意？
男人脸上短暂的迷惘和怔愣没有逃过洛晴空的眼睛，她低低的笑了一下神色中铺着某种铭心刻骨的哀戚，连调子听起来都有种心碎的颤抖，“知不知道一边这样给我希望，一边对她关怀备至，有多伤人？！”
她顿了顿，语气轻软不让人觉得强势，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优雅似乎不允许她摆出更失态的模样，只是用一双含了水汽的眸子盯着他。
不控诉，不哀怨，平平静静的，却像锥子一样，往人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扎。
书房里，季轻舞隐约听到楼下有人说话，听声音跟那天在病房里柔柔软软的语调匹配度很好，想着应该是洛晴空回来了，所以打开书房门准备下去。
刚把书房门打开，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句，“小涵被人绑架了，那些人昨天给我寄来一个快递，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截手指！”
顾予笙的声音，冷冷淡淡的，音调算不上太高，低低的却带着莫名的逼迫。
那双漆黑狭长的桃花眼牢牢锁定着洛晴空脸上的表情。
女人的眸子倏然睁大，惊诧和恐惧很明显，“……说什么？”
啪！
楼上传来玻璃杯打碎的清脆声，顾予笙疑惑抬头，洛晴空却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脱口道，“墨太太……”
季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