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想很有道理,欠身问道:“相公可知道么?”
徐灏傲然道:“我岂能不知呢?”
“那相公认识我家师祖么?”和尚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
徐灏笑道:“你可以请大师来,看看是否我和他算不算忘年之交。”
和尚忙站起来。满脸赔笑,恭敬的道:“适才多有怠慢,小僧以为是那等闲人,不知是博学的先生,恕罪!”
命小和尚送上一十六样的上等果品点心,一壶好茶,和尚笑着恭请大家尝尝。薛文笑道:“好,这下我省钱了。”
友人们谁不知道徐灏的底细?别说姚广孝了,就算当今圣上来了也不怕,所以一个个吃得心安理得,吃的慢条斯理,吃得谈笑风生。
而大和尚做了多年的知客,越发感觉这些人不是凡人,哪是什么酸秀才?最不济也是些朝廷官员,如此就算搬动了师祖过来,彼此都是同僚能生气嘛?
大家伙兴致盎然的吃了一会儿,和尚又叫来一桌素斋,十二碗的丰盛素菜,以及包子云卷、江南米饭、细粉鲜汤。
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和尚脸上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徐灏见他识趣也就不为己甚了。
吃完饭,和尚又叫烹了一壶的上好毛尖,徐灏拿起来簌了口,吐在了地上。大和尚眼皮子一跳,暗暗心疼。
大和尚恭恭敬敬的躬身问道:“请问公子,敝寺长干寺以前叫什么寺?”
徐灏说道:“当年梁武帝要建长干寺,特选了这一块地基,长干寺以前自然是一大块空地了,这有什么难的?”
薛文等人还以为他知道来龙去脉,一个个竖着耳朵听,见他这般无赖,忍不住纷纷哈哈大笑。
那和尚立时傻眼,徐灏起身拱手道:“打扰了,这二两银子奉送吧。”
二两银子足以抵得上饭菜,和尚没什么可说的,偷偷拉着看似好说话的薛文,问道:“你们这位相公姓什么?到底是谁?”
薛文瞅了他一眼,说道:“今日算你识相。他是谁?你家师祖有几位至交好友?刚来时,你不那么大模大样,客客气气的话,要化他万八千两银子,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啊!敢情是徐爷爷?”大和尚这时后悔莫及,先不说钱财,天大的造化被自己给生生糟蹋了,捶足顿胸也不用提了。
经此一事,后来他老实多了,再不敢以貌取人,不论贫富都好生接待,五年后升了其它寺庙的主持。
朋友们说说笑笑的走出来,街上躺满了惨叫的男人,全都吓了一跳。徐灏则视而不见的朝着前方走去,有一个朋友名叫戴国,小时候不过在萧家村住了两年,同上了半年学,近几年和薛文联系上了。
今日见徐灏这般牛气,简直在京城横行无阻,忍不住叹气道:“正有一件为难事不知该怎么张口,老三你好歹帮我一把。”
徐灏说道:“你说吧。”
戴国苦笑道:“我兄弟你们大约早年也见过,唉!如今是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