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香萱一边漱口,一边请如意坐下,没有去梳洗间整理个人卫生;如意没坐而是主动帮着含笑倒漱口水,揭开刷牙的粉盒儿,又帮着递上手巾。
含笑的妈妈送来一盒首饰,她见了,从里面挑选了一支花簪子,穿在了香萱的头上。
“夫人那边起来了吧?”香萱问道。
“来时没去请安,半路遇到了晴雯姐,说一早就去太太屋里了。”如意答道。
香萱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埋怨道:“明明说好了早些休息,谁知,唉!”
如意嬉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没见其他少爷屋里,等闲好多天挨不到一次呢。就拿大奶奶二奶奶和五奶奶来说,成天独守空闺。”
香萱说道:“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少爷也不是铁打的金刚!就算他肯咱们也得替他的身体着想。这方面似乎没有特别热衷的,除了麝月姐有些痴缠,有就有没有就拉倒,我们也不计较。”
如意说道:“这上头听说因人而异,保不住年纪大了就格外想了。总之女人天生吃亏的命,多时才能公平呢?咱们女人也能光明正大的找男人,起码未成亲时没人指责。”
香萱笑道:“那倒不知道。怎么你也想男人了?”
如意羞笑道:“有些想了。我就告诉你一个,我不愿让父母做主嫁个不认识的,在辽东看上了一位年轻人,他在海军学院读书,将来会是个指挥战船的船长。”
“那可了不得。”香萱有些恍然,“看来是想让我帮你说声是吧?这事好办,少爷一向乐于成全有情人。”
香萱扭头叫来百合,吩咐道:“去你屋里拿碗玫瑰露来,给你姑姑尝尝。”
如意忙说道:“等等,我先过去见见那位奶奶。”
说完站起来就往香菱的卧室跑去。香萱说道:“你还是回来吧,她一会儿也得过来梳头,在这等着一样的。”
如意一听,料到三爷在香菱屋里歇着,不好过去,只好转身走了回来。很快百合倒了杯红艳艳的玫瑰露,是一种打波斯买来的葡萄酒,真正的产地则是法兰西,虽说徐灏没解释过红酒的种种,但物以稀为贵。在徐家也是很稀罕的东西。
香萱一面梳着头,一面和如意一问一答的谈着,抬头看了看钟,说道:“去叫我姐起来吧,时间不早了。”
才说着,便听到香菱低声的叫人,百合走过去隔着墙问道:“姑娘叫婢子呀?”
只听香菱问道:“我昨晚说要穿湖水色的短衫,怎么不见了?还有我的肚兜呢?哪怕是你拿去洗了,好歹记着给我放件新的呀!再说你晚上困得糊里糊涂的。不会这么勤快,是怎么回事?”
百合说道:“昨晚是你自己归着的,我没动啊!奇怪,怎么没了呢?不然我先拿一件来换上吧。”
还未等香菱答应。香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衫,又抬手掀开衣领往里面瞅了瞅,不禁笑道:“百合,你瞧都穿在我身上呢。”
屋里的香菱嗤的笑了一声。不多一会儿,揉着双眼眸走了出来,披了件徐灏的外衣。不时露出里面的晶莹肌肤,尤其是一对颤巍巍的胸脯,尖尖的部位依然是粉红色的,非常的姿态撩人,好在都是女人也没人在意。
对如意打了声招呼,香菱过来准备梳洗,香萱习惯性的伺候姐姐,如意也上前帮忙,百合便回到房中找出几件衣服来,大家伙一起帮着她穿上。
香菱笑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