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发贵冷笑道:“哼!就算你是二祖爷的后人,也早就不是纯种了,算是半个夷人。”
“你们,岂有此理。”叶福来一把夺回裤子,捡起地上的鞋,光着腿赤着脚,一蹦三跳的向河边跑去。
冲到了船舱上,叶福来撩起长衫,手托着那个传宗接代的东西,一蹦一跳的喊道:“萧家村的人,你们有种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下来,与老子比比家伙呀!一个个贼眉鼠眼,有本事的叶家人早就在辽东或海外发迹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是冲着萧家村来的,老子只是抬举这里的桑树,看上了能抽丝织棉的小娘们。
你们既然不识抬举,那就种了桑叶自己吃,看你们能结个啥子茧,小娘们也留给自己用,谅你草不出个金马驹儿!”
萧家村人全都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像个小丑一样的跳脚,叶发贵笑眯眯的道:“后生,莫非你不知这里是天子脚下,村里人衣食无忧么?莫非你不知道村里去辽东的人很多么?莫非你不知咱村里徐家大奶奶就管着辽东么?
咱村里人光是在辽东山东和松江府一带,就开设了不下十个绣房。可村里有规矩,不许女人去外地。去年村里请回了给圣上当过绫匠的老辈,就在老桑树那边开了御绣坊,光织布机二百张,别以为你在外地发达了就敢小瞧家乡。”
京城四海茶馆。
通往阁楼的扶梯是用竹子制成的,每次李裕的媳妇往上爬的时候,都吱吱嘎嘎的叫个不停。
躲在阁楼上的李大少表里如一的扮演色-魔的角色。一旦他听到竹梯开始响了,便悄悄探出头来,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像捞小鸡似的把媳妇一把拎上去。
有时候李芳的手会落空,因为媳妇对他早有防范,把装有食物的篮子顶在头上。一旦李大少拿到了篮子之后,她已经十分机灵的下去了。
大多时候却不能幸免,只要稍一犹豫就会落入虎口,被李芳抓到阁楼上好一番肉搏。
发生在上面的肉搏其实是一种没必要的假象,不过是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作态。就像李芳需要媳妇一样,李裕的媳妇也被他的男人魅力所折服。
夸张的反抗,把阁楼的地板震得砰砰作响。她压低声音的尖叫,与其说是痛苦的表现,还不如说是"gao chao"来临之际,身子得到了完全的满足。
每次他和李芳不管白天黑夜的在楼上滚来滚去,灰尘像下雨一样纷纷下落,李裕痛苦不堪的听着,恨得咬牙切齿。
离开四海茶馆,是李芳和李裕夫妻的共同愿望。困在潮湿不透气的阁楼上,李芳有种还不如被圈禁在家的滋味,起码好吃好喝供着,一群妻妾陪着,没有自由也好过这里。
完全是因他对李裕媳妇的特殊情感,介于爱情迷恋或对于初恋的怀念,不仅如愿以偿的占有了她。而且陷入激烈的情感世界中难以自拔。这是他第一次陷入对女人爱情的沼泽之中。
在这以前,女人只是他盲目发泄的对象。与李裕媳妇在小得转不过身来的阁楼上的肉搏,与其说是占有与反占有之间的较量,还不如说是男欢女爱间的心灵交流。打来打去说穿了都是在装模作样,是放肆欢爱的必要前奏。
李裕很快识破了,老实巴交的茶馆老板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头来任凭灰尘落在眼里,他必须要仰着头,就算少爷要睡自己的媳妇,也应该换一个地方,再也不能容忍他和媳妇在自己的头顶上欢爱,一种无以复加的耻辱。
李芳面对流着泪的李裕很难为情,也知道自己做的过了,要不是实在割舍不掉她,作为道上的大人物,岂能一而再的纠缠人家的妻子?
其实李裕的媳妇也对在肮脏的阁楼里做那种事感到了厌倦,一两次是新鲜,三五次都要以为自己是最下贱的流莺了,任何场合都能撩起裙子和男人苟合。
事实上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早在当丫鬟的时候,她就知道李芳迟早有一天会得偿所愿,她明白自己是一只无辜软弱的羔羊,哪怕不做丫头了,也迟早会躺在案板上任他宰割,这是逃不掉的命运。
尽管必须做出很被动和很激烈反抗的样子,然而她对李芳花样百出蛮横霸道作风的依恋,就和很多女性天生喜欢被强迫一样,并不比李大少对她的迷恋逊色多少。
甚至只要李芳看向她的特殊目光,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意味着什么,知道李芳的心里想对她干什么,早在李芳没有得手之前,媳妇就做过了很多梦,梦中李芳比现实还要粗鲁野蛮,而她对他的反抗,也比现实中更加激烈更加誓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