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哪里肯听?手刃偷情的老婆不犯王法,还能因此洗涮掉自己的耻辱,这与印度和伊斯兰世界至今流行的荣誉仇杀一样,但是他忘记了这里不是家里,中国古代的律法又岂是愚昧的种姓制度,一部可笑的古兰经可以相比?
大贵恶狠狠的一刀劈了下去,跪在地上的井氏吓得大叫,身边两个衙役一来大人吩咐了住手,二来怜妇人标致,三来出于职责,用竹板子一架,刀子立即削去了半边的竹片。
衙役又用竹板一格挡,把刀子打在了地上,大贵气得脸色铁青。
县令忙说道:“贤弟侠肠如此,若在家中,杀了何妨?但既经本县,自有国法处治,公堂之上持刀杀人,反而要累你犯法。休要动怒,本县替你主持公道,即刻起休了犯妇。”
大贵听了,深施一礼,看都不看神色哀求的井氏,大步走了出去。
徐灏看着这一幕,心情很复杂,按照现代的法律和人权,古代妇女的地位过于低了,一切权益几乎都是优先保障男人的,不公平。不过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他娘的古达律法实在是大快人心,男人喜欢穿越可以理解,现代的女人为啥也幻想穿越古代呢?纵观历朝历代,哪怕是唐代,也分明是女人的地狱。连丈夫外遇也不能表露一丝不快的时代,多憋屈?大概皆自信自己会是唯一的例外吧。
随着大贵休妻,案件顷刻间变得简单容易了,县令出票传唤井氏的父母。不一会儿,差人回复,她父母说没有这个女儿,不来认她。
徐灏从井氏的供述中,已然明了这是个天生的公共汽车,可惜她生错了时代。县令低声问道:“大人有吩咐么?”
“没有。”徐灏摇摇头。
按照大明律,县令可以任意处置,或官卖或骑木驴什么的,处死则要等待帝王勾决才行,而这案子判死刑明显重了,于是吩咐道:“把城外没有妻子的花子都喊来。”
半个时辰后,拿了十余个乞丐,县令当众说道:“你这淫-妇,既然喜欢花子,那你随着他们去吧。”
看热闹的人们先是轰然大哗,随即纷纷叫好起来,都认为县太爷的处置高明。
徐灏也笑了出来,看似阴损实则对症下药,这样的女人哪怕关在牢里,也能令狱卒们为之争风吃醋,不得安宁。
井氏哀求道:“老爷行行好,奴家愿出家为尼。”
县令摇头道:“不行,你守不定情,少不得迎奸卖俏,清清静静的方外之地,怎能做了你的风流院?”对着乞丐们说道:“你等乞儿,领出去讨饭供养她,两下受用,但不许住在城内,也不许持强独占或逼她为娼,查出处死!”
命衙役打了井氏四十,撵了出去,人们个个拍手称快。那些乞丐乐得眉开眼笑,真真天上掉下来个大美人,争抢着抱的抱,搂的搂,夺的夺,闹哄哄的抬着大哭大叫的井氏走了。
全城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观看奇景,塞满了街道两边,很快衙役将审语贴在墙上。
审得井氏,淫-妇中之最尤者。负鸡皮之质,不顾纲常;挟媚狐之肠,孰知廉耻?为快意乎敖曹,竟**于乞丐。据乃夫之志,杀死犹轻。
施我法外之仁,如从惠典。薄杖四十,示辱鞭蒲。奈万人之共弃,为五党所不容。配为花子妇,任伊掌新航。逐出城外,禁入烟花。从今街头巷口,叫乞儿轮番唱那哩哩莲花落,警示后人!
与此同时,郝家家人在山上打了一些野兽,便撤了围网,发觉公子还没有回来。
于是一起寻了过来,远远看见郝炎骑着马飞奔而来,大家伙不走了,就近歇息等候。
过了一会儿,马蹄声越来越近,郝炎在马上大叫道:“赶紧回去,赶紧回去。”
家人们非常惊讶,就见公子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好像挨了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