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辉说“好的,到时候见。”
铜价如此靓丽的涨幅引起了李欣巨大的好奇心,他回家后就一直在电脑上搜寻各种资料,可仔细研究了一晚上,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他依然对铜价如此快速上涨的根本原因一无所知。
南方集团就是冶炼和销售金属铜的,可自己居然对发生在身边的铜价上涨这件事情一无所知,李欣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误,好在刘中舟这段时间就没有过问关于这方面信息搜集分析的事情,不然的话自己真是无言以对。
这方面的工作还真得抓紧做起来,不然到时候没办法交差。
第二天,他在楼道里碰见高辉时,突然想起来他被调到有色金属销售业务上已经几个月了,对这些情况应该比较了解,于是就把他拽进办公室里来“走走走,找你聊聊,请教个问题。”
高辉说“你小子干什么呢,拉拉扯扯的?”
李欣拿出烟来递给他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这才说“好久不见了,找你打听个事儿。”
高辉说“看你这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李欣骂道“靠!我能打什么鬼主意,这大白日晴天的,你还怕我调戏你不成?”
旁边的俞红一听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高辉也忍不住笑了,说“到底什么事?”
李欣说“你现在不是在销售铜吗?我注意到近一两年铜价涨幅很大,这里边的原因是什么?”
高辉斜着眼睛看看李欣,说“都知道你做蔗糖期货是高手,怎么,现在又在打铜的主意了?”
李欣摆摆手说“不是那回事儿。现在做有色金属信息分析也是我的一项工作,就像当初分析蔗糖一样。可我对这东西一窍不通,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铜价两年内涨这么多的原因是什么,你给说说看。”
高辉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清楚啊,现在是上面让卖我就卖,至于成本是多少,利润是多少,为什么会涨?我真不清楚,这些你得问厂里才知道。”
李欣一听,不由得有些失望。
高辉接着说“我也刚过去没多久,说实话这东西比蔗糖要复杂得多。当初在糖业公司的时间长了,一吨糖要多少吨甘蔗才榨得出来,因为熟悉那个生产工艺,对成本和售价之间的关系大致有个谱。可现在对铜矿的开采、冶炼厂的成本这两个环节完不了解,所以你问的这些,我也是两眼一抹黑啊。”
李欣想了想,说“我说的还不只是成本和价格的问题,我说的是铜价为什么这两年一直上涨的问题。你看前年的价格是一万一千多,去年的价格涨到一万八千多,今年又涨到两万八千多。用一去不回头来形容它不过分吧?”
见高辉听着不说话,李欣又继续解释道“我这么给你打个比方,就以蔗糖为例,前几年原料紧缺供求关系极端的时候,糖价从四千出头涨到五千六七。供求关系好转的时候,价格又会从四千五六跌到三千三。现在,糖价在四千五左右,算是不高也不低,对吧?”
高辉点点头。
李欣说“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来,糖价有个合理的区间,围绕四千五上下波动。甘蔗的成本也是这样,在一个区间内波动,高了,会跌回来,低了,会涨上去。你是做蔗糖的老手了,这你比谁都清楚。”
高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欣说“我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铜价一涨起来就不回头?你可以说是因为铜矿涨价了,成本上升了,所以铜价也就涨了。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铜矿一直上涨的原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