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晶笑着说“是啊,不是上涨就是下跌,苟总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今天是做空的机会呢?”
苟峰对奚晶打断他的话很是不满,他说“你着什么急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奚晶赶紧陪着笑脸说“好好好,苟总,您接着说。”
苟峰说“昨天的走势大家都看了的,最低价曾经跌到3531元,远远低于昨天的20日均线,这说明在主力的眼中下方的低点远在20日均线之下。从目前的位置看,将来价格下跌的空间还不小。可为什么收盘的时候价格又收在了20日均线之上呢?我认为这是因为昨天跌幅过大,一部分空头在收盘前获利出场造成的,这一点并不会影响今天价格继续下跌的趋势。更重要的一点是,就是因为昨天收盘前价格又回升上来了一些,这就给了我们非常好的入场做空的机会。其实昨天价格大幅跌穿20日均线的时候我就曾经想入场做空,还好我忍了一下,要不然的话在低位追进去,短线又被套了。”
停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其实现在回过头来看,上周五咱们是失误了,某些人胡说八道,说上周五这根十字星是下跌即将结束,上涨即将开始的标志,咱们可以持仓等待上涨。可是昨天晚上我把这项技术指标调出来对比之后才发现,上周五这项指标是高位死叉,这是即将下跌的标志。结果昨天一开盘就大幅跳空,低开低走,跌了57元。还是从这项指标来看,上星期五高位死叉之后,昨天开口向下扩大,这说明这一轮下跌才刚刚开始,现在做空正是好时机,也许一两个交易日之后就能把我们账户上的亏损全部补回来。”
苟峰说完以后,奚晶用鼠标在k线图上测了一下,然后说“苟总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哦。上星期三螺纹钢的高点是3699元,昨天的低点是3531元,4个交易日内下跌了近170元,这个跌势也算是很迅猛了,要想立刻停下来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苟峰说“说的就是啊,这样的跌势在跌破了20日均线之后向下的空间应该还很大。咱们不要说什么中长线持仓,咱们还是做个短线,只要一两个交易日内能下跌十个点就能把我们账户上的亏损全部补回来,这事儿值得干啊!”
奚晶跃跃欲试地说“说干就干,就像苟总说的,一开盘就放500手空单进去。账户上这四十几万的亏损老挂在那里看着不舒服,得尽快把它补回来啊,要不然太不吉利了,呵呵。”
黎文说“我觉得苟总说的有道理,今天做空胜算比较大,可以干。”今天早上资金已经全部转到新开的这个期货账户上来了,黎文巴不得尽快开始交易,交易数量越多越好,这样自己将来就能从期货公司那边拿到一笔丰厚的提成。再加上苟峰的这一番分析,今天做空获利的胜算很大,期货账户上的亏损转变成利润之后,自己也能从中获利,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苟峰见李欣不说话,就问“李欣,你的意见呢?同不同意今天做空?”
李欣说“我看不准,做短线我没有把握。”
苟峰很不满意地问“你不会是害怕担责任吧?”
李欣坦然的一笑“怎么可能啊,昨天我都敢说让我来主导期货投资的事情,现在集体讨论发表点个人意见的责任我还会害怕吗?”
“可是你一句看不准就把这件事情带过了,这不太合适吧?总得说说你自己的看法。”
李欣解释说“我记得昨天我曾跟其他同事讨论过咱们上一次失误很可能就是因为做短线而又没有短线操盘的技巧导致的,现在咱们再做短线,很可能还会面临同样的问题。”
苟峰不以为然地说“无所谓短线还是长线,赚到钱才是硬道理。眼前这种下跌趋势很明显,咱们为什么不能顺势而为抓住眼前的利润呢?要按你那种做长线的思维,突破了20的牛熊分界线才入场做多,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李欣说“没错,无论短线还是长线,赚到钱才是真本事。可问题是咱们缺乏短线操盘的技巧,要想在目前这种方向不明的走势中赚到钱很难。就说昨天止损的那一单,开仓的时候大家也认为上涨趋势很明显,可谁想到那样的上涨趋势是一个假象,我们刚入场没多久价格就掉下来了。眼前的情况也是一样的,从过去4个交易日的走势来看,下跌趋势很明显,但谁能说得准我们入场之后趋势是否还会继续延续呢?”
苟峰听到这,立刻打断了李欣的话“听你的意思你认为目前这样的下跌趋势不会延续下去,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没说这样的跌势不会继续延续下去,我的意思是说我看不准。”
苟峰紧接着追问“行,那你就说说你看不准的理由是什么?”
李欣只好耐下性子来解释说“昨天3531元的最低价确实是大幅跌穿了20日均线的支撑,从某个角度上来看,20日均线的支撑确实是岌岌可危。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昨天的收盘价是站在20日均线之上的。我们知道一根k线有4个价格,分别是开盘价、最高价、最低价和收盘价。在这4个价格中,最有价值的是收盘价。所以从昨天这根k线来看,收盘价站在20日均线之上远比最低价大幅跌穿20日均线的意义更重要。从这个角度看,20日均线对当前的价格还是有一定支撑力度的,所以在这个位置上做空,向下的空间可能不会太大。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刚才我就说过了,做短线我没有把握,尤其是价格处在这么敏感的位置上,向上向下都有可能。你们多数人同意做空,那就做空好了。”
李欣说完后,其他人的目光立刻盯在杨雪松的脸上,因为没表态的人只剩下了杨雪松和张云芳。张云芳作为秘书和下单员,很少有人会询问她的意见,只要杨雪松也同意做空,同意做空的人就成绝大多数了。
杨雪松感到了压力,他故作轻松地说“你们别这么含情脉脉地盯着我好不好?搞得我好紧张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