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出租回去,上车后,苏樾问许清佳地址,许清佳报了一个小区名。
苏樾靠着窗坐,目光凝在她身上。却在她头转过来时快速收回,装作随口问:“明天还要上课,不回学校?”
“太晚了,宿管阿姨关门了……唔,你怎么知道我在上学?”
他身T微妙地一顿,“刚才听你朋友说的。”
“哦。”许清佳没怀疑,“你好像年纪也不大,在读书吗还是?”
“在清南。”
“啊,那和我们学校好近。”不仅如此,清南学院还是荞大的学院,两个学校之间就隔了一条街一座小桥,师资和教学设备经常共用,以后毕业,连他们的毕业证前缀都有荞大的名字。
苏樾说:“嗯。”
“你是在酒吧兼职吗?”
“嗯。”
“挺厉害的。”
清南学院学费不菲,许清佳猜测他是在给自己赚学费,自动联想出他每天下课还要来外面辛苦打工的模样。
鉴于苏樾反应冷淡,许清佳也不是善谈的人,车厢里很快安静下来。深夜的城市像幅动态沉默的画,车窗外闪过无数斑斓的影像。
她欣赏窗外飞快流逝的街景,苏樾就借着车里的一点点暖光偷偷看她。她大多数时候头发都是扎起的,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哪怕此刻喝了酒背脊也依然挺拔。苏樾没有看过《天鹅湖》的表演,但他心里的天鹅公主一直都只有一个。
许清佳。
他回想晚上许清佳呆呆向他介绍自己时的样子。
是什么心情呢?
明明身T里的火苗熊熊燃烧,表面上还要伪装淡定。
“许清佳,我是苏樾。”
这句话他已经准备了很多年。
到了地方,许清佳以为苏樾会坐着这辆车走,没想到他先她一步付了钱,从另一侧下车。
小区的大门修建豪华,把底下的人衬托得更加渺小。
现在已经不好打到车了,许清佳目送着逐渐远去的出租车,不知道苏樾要怎么回去。她犹豫片刻,脱下身上外套递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