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正感觉睡了很久,感觉这是有生以来睡的最久的一次,也是最沉的一次,什么意识都没有,就像动物的一次安静冬眠一样。
华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病房里就只有自己一张病床。
“哼,我生病了吗?我怎么在病房里?”
华正躺着没动,他在脑袋里搜索一些信息,自己怎么就在病房里,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
华正的脑海翻腾起来,记忆的碎片在往前倒腾,犹如过电影一样,哗哩哗啦地翻转,一个个镜头杂乱无章地冒出来,又消失掉,弄得华正脑袋都有些痛。
一个幽深的隧道施工现场,一个慌张的监测人员,一群六神无主的农民工,隧道里煤块乱飞,几名农民工被埋,农民工痛苦地,自己声嘶力竭地吼叫,隧道里瓦斯爆炸……
突然火光冲天,一个打火机从农民工口袋里飞出来,掉落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面,崩出一团火焰,自己拼命地扑出去,自己被炸飞,眼前一黑……
奇怪的数字闪现,就像是密码一样,又像是年月日,自己疯狂下坠,犹如坐在矿车里一样,也像是掉进一个深渊的隧道里,也好像是电梯突然失灵猛然下坠,那奇怪的数字随着闪现……
两个熟悉的声音,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熟悉的倩影,一辆失控的红色轿车,一个三步上篮的动作,失控的汽车硬生生地撞飞自己……
“哦,我被汽车撞了,我这是被撞坏了,难道被撞成了植物人?
这可不行,我宁愿被撞死,也不愿意成为植物人。”
一个个镜头闪过脑际,在被红色汽车撞飞的那一刻,华正联想到现在躺在病房里,一想到被汽车撞飞,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植物人,一想到植物人,华正就打了一个冷战,可是把他吓的够呛,植物人比死还要可怕,那就是一个活死人。
华正本能的反应,他瞬间就从床上坐起来,惊恐万状地察看自己的身体,动胳膊抬腿,又转转脑袋的,再扭扭屁股,发现自己还是行动自如,毫无植物人的症状,植物人可是哪都动不了呢?
“嘿嘿,身体没事,即不是植物人,也没有缺胳膊少腿,还是一个完好无缺的身体。”
华正暗自庆幸,一个被汽车撞飞的人,愣里没有一点损伤,那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自己也算是躲过一大劫。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不过,这是什么玩意?”
华正一阵暗喜之余,他就发现自己还在输着液,病床旁边有输液架,药瓶就挂在架子上,药液顺着一次性针管往下流着,一次性针头就扎在自己的手臂上面。
“不对啊,一般病人输液,应该输的是生理盐水,或者葡萄糖类,或者是营养类的药液,而药水都是无色的,我这怎么是绿色的啊,就像是雪碧一样。”
看到针管里的药液,华正当时就懵了,在他的印象里,给人输的药液那都可是无色的,就像是水一样,而现在他的这根输液管里,包括这输液瓶里,都流淌着绿色的液体,跟自己喝过的雪碧一模一样,碧绿碧绿的。
华正从小体质不太好,也是没少感冒,母亲又特别担心他,只要一感冒发烧,就会去医院里输液,一输液就是三天,华正对输液有切身地体会,就像儿戏一样。
母亲的这种习惯,也让华正杜绝不掉,就是离开家里,上了大学以后,只要有严重感冒现象,他不输液就抗不过去。
当然,华正也知道,这个习惯不是母亲一个人养成的,也不是他一个人养成的,这跟医院里输液习惯有关联,华夏国成了世界上输液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