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昆仑也不知道,苏樱桃为什么对希哈努克那么关注,而且聊的那么好。

    到第二天,对门住着的两个人,已经如同莫逆一般了。

    而且他们也不需要他做翻译,汤姆和珍妮都可以简单的给苏樱桃和希哈努克做翻译。

    这俩人一个劲儿的在谈农业大发展,晚上已经谈的够晚了吧,第二天一早起来,看苏樱桃开了门,希哈努克先生就走了进来,俩人又聊了起来。

    邓昆仑还要去军事委员会,走的时候,就看俩人聊的兴致勃勃,等他从军事委员会开完会回来,俩人居然还在珍妮和汤姆的协助下,兴致勃勃的聊着。

    “小苏,其实有时间你可以出去走一走,那位希哈努克先生的叔叔是高棉的领导人,他们执行的政策比咱们国内还要左,还要极端,那个政党,据我估计是搞不长的,早晚要叫人民推翻。”邓昆仑于是好心提醒妻子。

    既然妻子没怀孕,为什么不多出去走一走呢。

    她跟希哈努克好的,让博士心里说不出来的嫉妒和吃醋,虽然希哈努克先生,已经快六十岁了,而且胖乎乎,笑眯眯,皮肤白白嫩嫩,像个老太太一样。

    “你可真厉害,这都能说得中。血色高棉政府再过十年就会被推翻,但是博士,十年可不短,高棉要死好多人呢,要是因为我给他推销了农业大发展政策,能少死点人,那也算我的功德呀。”苏樱桃笑着说完,突然拉开了绿书包:“看看,我跟他兑了多少钱。”

    整整一书包的大团结,全是用橡皮筋捆着的。

    邓昆仑愣了一下:“这有多少钱?”

    “整整一万块,我跟他用美金兑的。”苏樱桃刷的一下,又把自己的绿书包给合起来了。

    她跟希哈努克,用美金兑了整整一万块钱。

    曾经富有过,但现在已经变的贫穷的博士,看着整整一万块钱。伸手摸上钱,顿了好久,突然说:“改天给我扯一点不会皱的料子做件棉衣吧,我最近穿的这件棉衣,实在太爱打皱了。”

    首都现在流行兰司林布,布料本身并不好,但是穿着不会打皱。

    曾几何时,邓博士非毛呢面的西服不穿,可现在,他每天穿着皱巴巴的土棉布,这个从来不关心衣着的人,居然会去注意兰司林布,就可见这几年的贫困生活,对他的改变了。

    苏樱桃现在不需要整天背着那个绿书包了,因为护照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经被她烧掉了。

    今天她依然穿着黑色的大衣,把自己打扮好,但给珍妮和汤姆,依然穿着他们棉咚咚的大棉袄,就准备再出去逛一逛呢。

    昨天,她在一家倒爷家里,发现有些苏联来的几块金表,一块要150块钱,当时她手里钱已经不多了,只好放弃。

    但是苏联人的金表跟别的地方的不一样,说是金表,就是实打实,通体都是黄金的金表,那种金表要留到将来,一块少说能卖几十万,苏樱桃今天有了钱,准备讲个好价格,把所有的金表全买回来。

    金表当然不能戴出去,但是留着将来给她养老也行,那东西在将来价值千金。

    给自己戴了一双昨天新买的皮手套,上面她也绣了中巴友好两个字。

    苏樱桃刚要出门,就见褚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直奔博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