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有过三段婚姻,并且每一段都不成功的苏樱桃。

    前两任,第一任丈夫是个活雷锋,特别喜欢助人为乐的那种,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物,新婚夜,为了给朋友帮忙,出了意外死掉了,害她结婚之日就是寡妇之时。

    第二次婚姻是在秦州市,有一个贼凶的婆婆,她于是跟丈夫说,他要没法搞定婆婆,就拒不同床,结果就在两口子共同御敌,婆婆也终于不再干涉他们小夫妻的生活后,她决定跟丈夫好好过日子的时候,男人居然又出意外死了。

    第三任暂且就不说了,但是在婚姻里要总是一方在妥协,在示弱,那种关系也是注定长不了的,而邓昆仑呢,大概是因为毛小英的死吓到他了,其实一直在向她示弱。

    所以,今天也该她低一次头了。

    “我拿到我的卷子了,你想知道你的妻子高考考了多少分吗?”扬起自己的卷子,苏樱桃笑眯眯的,扬起头问博士。

    高考,在美国邓博士也考过,而且科科全优,他总共读过四所大学,上的课不多,但是考试成绩都是全优。

    当然,刚才看到她坐在拖拉机上,跟着那群小h兵走了以后,心里有多愤怒,失落。这会儿的邓博士就有多震惊,以及多惭愧。

    她是去市里拿她的卷子了?

    邓昆仑于是想接,结果刷的一下,小女孩把卷子收走了,伸过来一个米棒子:“边吃边看,不然不给,现在吃一口,甜甜的。”

    “对不起小苏同志,我不吃这个。”虽然香,但邓昆仑在回国之前就给自己发过誓,他也不吃这种会让人沉溺堕落的东西了。

    因为小时候,有一度,他边看《tondjerry》,就能消耗一大碗这种东西,浪费了很多原本可以用在学习上的时间。

    “不吃就别想看我的卷子,好奇吧,好奇你就咬一口呀。”

    邓昆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头上面前笑眯眯的,拿着米棒子逗他玩儿的小女孩:从来没有任何人这样对待过他。

    他感觉自己的样子大概看起来比汤姆还要幼稚,但他还是咬了一口。

    然后,他觉得自己吃玉米棒子的样子,肯定看起来非常的屈辱。

    但是米棒子出乎意料的好吃,跟玉米片一样脆脆的,要有点芝士或者巧克力,就更完美了。

    “题目竟然如此简单?而这道化学题,这么简单你都做错了?”邓昆仑接过卷子,一页页的翻着,当然,这是基于他自己的考量:“很多空题你都没有做。”

    “那些空题是规定了不能做的,虽然总分500,但是400分是最高分,我这个分数可是秦州第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一份属于苏小娥的,我大伯把分数写成了我的。”苏樱桃又把小娥的卷子递给了邓昆仑。

    “这份字迹太丑,我不看。”邓昆仑直接说。

    他对学生的字体有严格要求,笔迹不整洁的,字写的丑的,一概不看。

    邓昆仑在看卷子,苏樱桃就得收拾他在厨房里摆开的道场,或者说龙门阵,一边收他的瓶瓶罐罐,一边还得抓紧再熬一锅粥出来。

    这年头白米不多,底下糊了锅的得盛出来喂鸡,上面没糊的那些,她小心取了出来,重新装锅,然后加了点牛奶进去,焖了一会儿,奶味儿就把糊味儿给盖掉了,再加上杏脯熬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