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伏涛已然是一副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白清根本就是没有作声,只是坐在那里,依旧是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好似心境当中始终都没有起过什么波澜一般。
好一会儿,伏涛在白清的注视之下,终于有些熬不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着白清那平静的目光,他便隐隐的觉得有些恼火不已。
不得不说,虽然伏涛现在也是进入到了仕途当中,不过白清到底已经做了两年的官,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一方封疆大吏,面对着白清身上所发出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伏涛先是还是处在了下风。
伏涛的脑海当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天蔡太师对自己的叮嘱。
当时听到蔡太师亲口许诺了给自己谋个大理寺的官职,以实现自己亲手对白清复仇的愿望,他的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更何况他还和当朝太师搭上了关系,由不得他不觉得开心,只是临走前,蔡京意味深长的对着自己说了一句话:“给你这个官,到底是为了什么,想来你自己心中应该很明白,所以,一定给老夫办成此事,不然……”
虽然蔡京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一想起蔡京那笑容,伏涛顿时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所以眼下伏涛,不管是为了自己伏家的仇恨,还是自己的前途命运,他都已经没有了退路,想到这里,伏涛强行按下心中那些异样的情绪。换上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对着白清沉声喝道:“白清,还不快速速从实招来”
眼下伏涛这一声怒喝。倒也有那么几分样子,不过在白清的眼中,他不过只是个小丑般的家伙,所以在听到伏涛的话之后,白清在他注视的目光当中,只是露出一个冷笑,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对着他淡淡的说道:“招?我要招什么?”
“啪”
看到白清的样子。伏涛顿时皱紧了眉头,使劲一拍桌子。不过显然他并没有什么经验,这一巴掌下去,声音不大不说,反倒是自己的手掌。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过眼下伏涛已经顾不得这些,他不能任由自己被白清牵着鼻子走,他死死的盯着白清,然后厉声说道:“少在那里跟本官装糊涂,你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来,你心里会不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官刚一进京,便被带到这里,整个过程当中。从来都没有人对本官说过原因,不过既然是官家下的旨意,这做臣子的。自然需无条件的遵守,只是本官相信,官家终会给本官一个清白”白清随意的看了伏涛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对着伏涛淡淡的说道。
“哼,嘴真够硬的”
看到白清的样子,伏涛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里憋了许多的火。但是这个时候却又无法发泄出来,他只能狠狠的盯着白清。冷哼一声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着白清喝道:“说,你为何会私藏钦犯方腊之女方氏”
“你可不要随便乱说,本官何时私藏过方腊之女”白清皱起眉头,然后沉着脸对着伏涛说过。
虽说伏涛说的是事实,可是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白清自然不会傻到去承认,直接一口否认了伏涛所说。
“怎么,你还装傻,那本官问你,你身边多出来的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你敢说她不是钦犯方氏本官可是知道,你的队伍里面,可是从来都没有这号人,而且她是在你攻破桐庐县城之后,突然多出来的这样一个人,而此役当中,钦犯方氏下落不明,此后此人也是一直都杳无音讯,而且两个人同样都姓方,你敢说,不是你窝藏了钦犯”伏涛瞪大了眼睛,盯着白清大声的说道,声音里,倒也是有几分威严的意味在里面。
只是迎接他的,却是白清看白痴一般的目光:“你是不是傻,钦犯方氏的容貌,魔教里面的那些人,哪个不知道,想来朝廷通缉的公文里面,也有她的画像吧,而我身边那个人,乃是我的旧识,曾经我在来帝京之前便认识她了,后来此次在南方重逢,两个人一对比,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吧,况且我家的方氏长得貌美如花,而那钦犯方氏,人人都知道是个普通的婆娘,至于两个人都姓方,不过只是个巧合罢了我记得,那魔教里面有个叫伏览的,在攻破青溪之后一直也是没了音信,而你也姓伏,那本官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便是那下落不明的贼人”
“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听到白清的话,伏涛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他死死的盯着白清,或许是因为激动,他的胸膛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鼻息也是变得无比的粗重,好一会儿,他才盯着白清,继续说道:“白清,你可不要胡搅蛮缠,你以为,若不是我们查探到了什么,官家会下旨将你羁押起来么,你就不要再负隅顽抗了,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说到最后的时候,伏涛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当中,无比的阴沉。
“哼,少在那里装模作样,有证据,就拿出来,让本官悄悄你们是怎么往本官身上乱扣帽子的本官行得正,站的直,一颗忠心全都放在我大齐身上,岂容你等宵小之人污蔑”对于伏涛的威胁,白清丝毫没有惧意,看了伏涛一眼之后,便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
伏涛看到白清那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有些火大,想想蔡京对自己的嘱咐,他不由得怒由心升,对着外面大声的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