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呀?”傅清月忍不住问道。
对此,傅四叔回道:“据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的故事有趣,而且其中有些想法与他不谋而合,顾晏洲,挺欣赏‘越竹’的。”
虽说有人认同和欣赏是件好事,可傅清月还是觉得心里别扭,大概是因为‘越竹’并不存在,真正存在的,从头到尾只有傅清月而已。
见她似乎有所触动,傅四叔没再多说什么,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除夕之日,有祭祖、家宴、守岁几件大事,对联窗花什么的,一早各院的丫鬟都忙活着贴好了。
傅家的祭祖从早上开始准备,如今祖母回乡,一家大小穿戴合宜,进祖祠,上香、祝文、奉茶奉饭、献帛献酒、献三牲,之后焚祝文、辞神叩拜等一应下来,时辰都到下午未时去了,天气正好,太阳高挂,地面冰消雪融之际,微风吹来一番冷意,逼的人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祭祖完,各自回屋,等待晚上的家宴。
晚间,大房、三房、四房的人一齐围坐一团,热闹的用了一席饭,酒足饭饱,却没有人离开,都等着守岁。因着除夕团圆的寓意,大房和三房的妾室姨娘也在,只不过在侧厅摆桌,不与正席。
外面的天空传来烟花的响动,几个小点的孩子也跑出去玩烟火,小丫头也是,秦氏不放心,傅清月便出门去看着,不一会儿傅明雪也出来,姐妹俩倚着走廊杆,看着几个弟弟妹妹,耳边传来玩闹嬉笑的声音,说说笑笑的,时间渐渐走远。
除夕一过,便是各家送礼收礼,人情往来的几天。
对傅清月而言,外祖家肯定是要去的,只是与大姐姐回门的日子错开。
傅清璇再次回到傅家时,神色好了许多,大姐夫徐闻年陪着回来的,还带来了那个小婴儿。
“这···”方氏与傅大老爷面面相觑,似乎没懂大女儿的意思,若这是亲生的,抱回来自是应该,可这却不是!
“这孩子虽不是女儿亲生,但如今也养在女儿名下,也算父亲和小娘半个孙子吧。”傅清璇如此说道。
徐闻年站在一旁,心虚的摸了摸鼻头,视线转向一边。
方氏和傅大老爷只好应了两声,各自让人去备些小礼物,给这个孩子见面礼。
午饭过后,傅大老爷自然要和女婿说会儿话,便先去了书房,方氏却没什么话好与傅清璇聊的,最后还是傅清月看不过去,借口看婴儿,拉着傅清璇走了。
姐妹俩走到屋里里,退下丫鬟,便见傅清璇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巾帕包着的东西,递给傅清月,说道:“这些,麻烦五妹妹替我交给云容,给她添妆。”
傅清月接过,打开来,里面包着几只样式精致的首饰,说不上名贵,但放在普通百姓家里,也算得上能压箱底的东西了。因为徐闻年觊觎的缘故,云容并未跟着傅清璇回忠勇侯府,而是留在了傅家,没过多久,傅清月叫来云容的家人,念在她多年伺候、尽心尽力的份上,取了卖身契,还云容自由。
云容回家后不久,就传来消息,定了亲事,年后成亲。
“怎么不亲自给她?”
“不了。”傅清璇摇了摇头,道,“我自然会封一些银子过去,当做贺礼,这些东西,你帮我私下给她,不然若让我那个婆婆知道,怕是要不高兴了。”说着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傅清月将东西重新包好,放在一旁,又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说道:“看大姐姐的样子,最近应该过得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