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懵懂,但春蚕却一清二楚,那本古籍已经在姑娘枕头底下放好一阵子,早就找到了。
姑娘这么做,分明是找借口让四爷去书房,又不想让四夫人担心。
“姑娘,那我们……”
“走,去书房。”
傅清月说完,脚步一转,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前院书房外,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斥责和摔东西的响声。
“傅逸文,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孝道礼仪,伦常纲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年来的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傅大老爷的声音气急败坏到极致,外面看门的小厮听的身躯一阵,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姑娘,您……”
“嘘~”
“儿子不敢,不是,父亲误会了。”
“误会?你敢说,你没对沈裕丰下手,没威胁过他?”
“有过。”
“那你还说什么误会,你看不惯他,觉得他配不上清月,就使些下三滥的招式去恐吓他……你呀你,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人,这般卑鄙的手段也用的出来。”
“只要别像去烦方瑶表妹那样来烦妹妹,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为过!”
“你……”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傅大老爷有些语诘,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那种。
不一会儿缓过来,继续道:“行,行,你有本事,如今连我的话都敢违逆,真真是长进了!”
“不敢,父亲多虑了。”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为父跟你说与沈家的亲事时,是怎么嘱咐你的,让你去劝劝清月,别太执拗,你倒好,不情不愿地答应着,一句话不说回头就去整沈裕丰,你是出息了!下次为父再嘱咐你什么,是不是转过天你也会搞的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