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急作甚?”傅大老爷实在看不过去,出声叫停。
“我如何不急,老爷难道没看到刚才庆国公府来人的脸色,什么传话过堂,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月儿是凶手呢?纵然他公府势大,也没这仗势欺人的。”方氏说着脸色一沉,气就不打一处来。
傅清月进门时,正好听到这几句,好奇道:‘’什么传话过堂?庆国公府来人了?”边说边进门,拜了拜礼,“母亲,父亲,叫我来何事?”
傅大老爷侧着身子,正要跟方氏掰扯两句,如今见女儿来,也没那心思,又转过身子,张着嘴话还未出口,就见方氏先一步上前,扯过女儿的手,问道:“月儿,你乖乖告诉娘,昨日那曹三姑娘出事的时候,你到底在哪儿?”
“在园子赏花呀。”
这个回答···方氏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春蚕,不是在假山后面吗?
在她开口质疑之前,却听傅清月接着说道:“赏完花,就去附近的假山后面休息了一阵子,出来就遇到大姐姐,回宴席上没多久,定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传话,就散席了。”
这番说辞,与春蚕那丫头昨晚的回话相差无几,但这也证明不了什么,方氏忧心忡忡的想到。
倒是傅大老爷趁机插了话,“月儿。”
“父亲。”
“既然牡丹赏好,怎么不立刻回宴席之上呢?”
“因为喝了两杯桃花酿,当时有些头晕,便想找个近点的地方休息,桃花林离得远了。”傅清月早就想好了逗留在牡丹丛那儿的借口,如是回道,“更何况,安夫人那时,不知什么原因先离开,万一后面回来,见我不在,还道我不知礼数呢,所以就多待了一会儿。”
这话傅大老爷听得皱眉,“安夫人?”
傅清月遂将昨日去赴宴,安夫人当中叫走自己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道:“···说来也奇怪,园子通向厢房那一处不假,不过昨日,偌大的园子,不知为何空无一人,婢女婆子通通不见踪影,女儿想着,大概是因为安夫人喜静,赏牡丹时不愿让人打扰的缘故。”
这么一说,别说傅大老爷听出不对劲,就连方氏都有所感觉,一番猜测脱口而出,“难道是安夫人?”
“胡说。”傅大老爷连忙出声制止,沉着脸道,“国公夫人身份显赫,哪会儿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此话莫要乱说。”
方氏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
傅清月却开口道:“父亲说的是,女儿认为,曹三姑娘的死,跟安夫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若是有,哪会这么大大咧咧的将尸体放在自家厢房不顾,还举办什么春日宴呢。”
“月儿此话有理。”
“不过,安夫人昨日的举止,确实有些可疑,而曹三姑娘骤然被害,也着实可惜。”
庆国公府,曹心菱的尸体昨日就拉了回来,准备入殓。
二房为此挂了白布白灯,着白衣白裳,人进人出,底下人静悄悄的办着各自的差事,没人不长眼的敢乱出声。
曹二夫人的哭声,一早开始就没怎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