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姑娘,全名叶疏华,是镇远大将军的义女,从小学武,脾气秉性难免重了些,沈公子举止不妥,叶姑娘出手教训一番,也无可厚非。”
听了安黎元这番话,又得知黄衫女子的身份,沈夫人是真没了怪罪的心思,反而有些后怕,镇远将军府的人···沈裕丰也傻眼了,谁不知道镇远将军如今一家子都在边陲保家卫国,只剩一个孤单单的老人和义女在京城,颇得当今圣上青睐,这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调戏了这位义女,还要告上公堂,京城留守的武将子弟什么的,还不得排着队揍自己呀。
还有御史言官,怕是得掺上一脚,到时候···
越想越渗得慌,沈夫人心思一转,一巴掌打在自家儿子脸上,“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三位姑娘家赔礼道歉。”
沈裕丰好色倒也不傻,忙一个一个躬身道歉,等到叶疏华时,只见她瞥了一眼道:“不用,打就打了,药钱我给。”说着走到傅清月几人那边去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安黎元带着沈裕丰回前边酒席上去了,剩下的回去继续看戏,只是这笑语间,又多了一份谈资罢了。
虽说事情平息,可有些人的脸上仍然不见笑意,比如,傅清月,还有承恩侯夫人,后者甚至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连瞪了自家侄女好几眼。
傅清璇似乎察觉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可究竟错在哪儿,还有些迷茫。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离开忠勇侯府时,已是日暮时分,车马流动之间,一家连一家离去。
方氏和傅清月母女俩上了马车,往家里走,而傅清璇则跟着承恩侯夫人离开,说是府里老夫人想念,明日再回。
没了傅清璇的存在,回去的路上方氏自在了不少,却见女儿脸色仍然淡淡的不见笑意,以为还在生气,便出声安慰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今日竹林之事清璇也是无心之失,好在有安公子出声,作证是那沈家小子无礼在先,疏华才会出手教训,这样一来有因有果,沈夫人也只能息事宁人。”
傅清月放下手中的帘子,遮住外面似烈火焚烧的晚霞,视线转过来,望着试图做和事佬的母亲,朝后面一靠住,“无心之失?‘心直口快’这四个字,瑶儿做来我信,大姐姐如此,我却是不太相信的。若真是如此,那她在承恩侯府这么多年大概也白待了,若非如此,那她就是故意拆我台子,针对我们几个,这两种结论,无论哪一种成立,都只能说明一件事,她这事做的,真不够聪明。”
“虽说如此,你俩好歹是姐妹,大姑娘也即将出阁,月儿你就别计较了。”
“用不着我计较。”傅清月往后挪一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上,这一天下来可为难死她这把懒骨头了,“承恩侯夫人将大姐姐带走,大概会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的,而那位徐夫人···”
准婆婆面前,还是该收敛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