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隔两天,傅清月收到一份来自定国公府的贺礼,一个木匣。
木匣里有一根玉簪,簪头是梅花样式,雕刻的并不精细,有些粗糙。匣底压着一张白纸,上面无字,只有一个落款:安黎元。
这应该是最后一份礼物了吧!傅清月想着,转身将之前安黎元送给自己的玉佩找出来,放进这个匣子中,封好,到院子里找了一处地方,让青烟找来锄头,挖出一个坑来,将东西埋了进去。
褐色的泥土将木匣缓缓覆盖,最终又成一片平地。
“姑娘,你埋这个做什么?”青烟靠在锄头上,有些好奇。
“埋着玩呀。”傅清月的声音有些轻快,又俏皮的眨了眨眼,“难道你小时候没有埋过什么东西,想着自己长大了再去挖出来?”
“有呀,可您又不是九姑娘,还玩这个呀?”青烟犹自不解。
“不是小孩子就不能玩吗?这是现在埋的东西,或许要等很久很久以后,才能挖出来,届时就跟我们现在挖小时候的东西,是一个道理,一样的心情。”
“是嘛。”
“当然。”
傅清月回的斩钉截铁,不过心里却明白,又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挖出来了。
时间转瞬即逝,八月的日子来的快,十二日,宜迁居、宜婚嫁,是个黄道吉日。
一大早,傅清月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喜服礼冠往身上、头上套,又施粉作黛,还不待太阳高升,便折腾的又累又热,直叫人心累。
小丫头高高兴兴的蹦来蹦去,年纪还小不懂事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好吃好玩的,还直往傅清月怀里蹿。
闹起来差点弄花了她的妆容,看的一旁的喜婆心惊胆战,忙叫过一个小丫鬟,去请秦氏来救急。
不一会儿秦氏过来,连哄带骗,将小丫头抱走了。
临走时,小丫头还在母亲怀里使劲转身,乐呵道:“月姐姐,月姐姐,瑾儿等会儿来找你玩。”
傅清月闻言心里一酸,很是不舍,差点落下泪来。
“哎呦喂,我的新娘子,这大喜的日子,落泪可不吉利,您得高高兴兴的才是呀。”
喜婆的话让她忍住眼泪,却还是红了眼眶。
傅府门口,人来人往,高朋满座,屋外看热闹的人也围了不少,顾晏洲一身红衣,骑马而来,身后跟着喜轿及一排迎亲的人,顾晏亭和罗继义分列两侧,一个痞帅,一个冷峻,都不如前面领头的人,笑得如沐春风,志得意满。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过街道,往傅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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