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火山,是萤火山,你可知萤火虫?”顾晏洲无奈一笑,说道。
“哦~是这个萤火,我还以为是哪个‘萤’呢,这么说,这儿有萤火虫咯?”
傅清月当然知道萤火虫,只是见的不多,往年只在庄子上来见过,府里偶尔蹿进一两只,绕着湖心亭飞舞,不过也是看个稀奇罢了。
“有呀,我带你去看。”
顾晏洲说完,拉过她的手,直接往庄子里走,此处偏远,倒是什么都不用避讳。
傅清月感觉……脸有些热热的,手也热,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要灼烧到心底一般。
有仆从推开大门,躬身侧让,“大少爷,少夫人请。”
两人进门,便见一个正厅,摆设齐全,绕过大厅,后面一处竹林,一处花丛,中间一条小道隔开,泾渭分明。
此时有清风徐来,耳边传来竹叶轻语,窸窸窣窣的好听,金桂和金菊的花香馥郁幽远,放在平时,难免刺鼻,倒是此情此景正好,闻着舒服。
傅清月一门心思往旁边瞅,边走边赏,可惜天色已晚,无论金桂还是金菊,或是青竹,都显得黯淡不少。
许是觉得自己被忽视,顾晏洲微微一用力,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扯,两肩相撞……傅清月回过神来,瞪了人一眼,撇开视线。
“有什么好看的,明儿一早起来再看也不迟。”他放轻声音,有些哄人的意味,愈发让人不好意思起来。
走过竹林花丛,便是一个小院,走进去,半边湖水,半边廊榭,湖边有茂密的草丛,一望无际。
廊榭下摆好桌椅,待两人坐下,有丫鬟上菜上酒,都是按她素日的口味来,直到一只碧色底白的酒樽放到面前,她才回过味儿来。
“这是……缘何?”她指了指那小酒樽,问道。
顾晏洲执一壶酒,满上两杯,“怎么?难道你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二哥,你往日生气的时候,他用什么哄你最见效?”
他还记得自己问话时傅逸文的神色,若不是还在书院,有夫子的身份在身,怕是非拉自己单练不可,虽说……也打不过。
额···傅清月之前喜欢酒,不太醉人那种,一杯入喉,暖暖的,尤其是冬天,但方氏不许她喝,越是不许,越是惦记,二哥用这招哄的时候就越见效。
不过二哥哄自己招数不少,偏偏给了个现下不管用的,这是支招呢,还是报复呢?
见她如此神色,顾晏洲哪能不明白过来,自己被大舅子给坑了!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