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这么吓唬我!”林青槐声调拔高,说完意识到不对劲,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这么巧?
大师兄罚自己抄经书,补金漆就算了,好歹自己是带发修行的佛门弟子。
他一个上山来溜达的香客,凭什么也这么罚。
“那……你自己留下,我先去马车上睡一觉?”司徒聿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当即绷紧了神经,“我不是镇国寺的弟子,便是日后再来,他也不敢奈我何。”
好险。下回在他面前说谎,得想好了确定没破绽才行。
“那你走吧。”林青槐收了视线,继续手上的活。
他敢走,大师兄就敢打断他的腿,再关到思过堂。
不知他到底排行第几。
千万别是师兄,排她上头的五个师兄,就有一个常年在外,师父没说他是谁,她也没问过。
“我真走了啊。”司徒聿说着当真走了出去。
林青槐没理他,补完了菩萨的半边脸,从梯/子上下去,换个方向补另外一边。
司徒聿在门外站了会,见他完全不在意自己,只好又掉头回去,心虚开口,“金漆还有吗。”
“不知道。”林青槐背对着他,手上的动作没停,“你若是不想做这苦力,去跟他亮出身份便好,我的身份太低没用。”
司徒聿:“……”
自己果然还是被看穿了。
花了一个半时辰,两人终于将侧殿的菩萨修补完毕。
林青槐放下漆碗,顾不上问司徒聿他到底排行第几,出门就往禅院跑。
了悟师兄的禅房离侧殿很远,她累出一身汗,进了禅院门都不敲便往里闯。
“毛毛躁躁,该让你把整本《清心咒》都抄完。”了悟抬手敲她的脑门,顺道把信递过去,“这是师叔给你的信,师父给我的那封信上说,他月中启程回来,归尘师叔还得过一阵才动身。”
林青槐拿到信便迫不及待撕开封口,一颗心七上八下。
师娘的情况不知如何。
上一世师父赶到潭州,师娘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