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傍晚时,王斗又来到城头上。此时防守城头的左哨后哨军士正与右哨前哨的军士换防,两哨参战的军士换下休息,在城内巡逻预备。韩朝的右哨军士换防南门及左侧的城墙,温方亮的前哨军士防守舜乡堡南门的右侧城墙。
此战左哨后哨军士有七十四人伤亡。除了那些受伤者外,两哨战死的军士。都从各队辅兵中补充进去一些表现出众的青壮,让两哨军士又是满额满编。这些新进的军士,他们现在是没机会刮练了,就用残酷的战争让他们快成长吧。
王斗在城头“巡视,他对迎上来的林道符,韩朝与温方亮等人道:“换防情况如何?防守器械可是充足?”
温方亮笑道:“大人放心吧,将士们士气都是高昂,有左哨后哨的兄弟榜样在前,兄弟们换上后,都恨不得再与教子打上一仗呢?。
王斗道:“很好,不过不可松懈,要小心
众人都是恭敬答应。王斗看城头在堡内辅兵们的忙碌下,短时间内。己是快清理完毕,各哨各队的草厂又是竖起,新换来的右哨前哨八队军士皆在草厂内休息,他们大声谈笑,只是谈论着白天的那场战事。
看到王斗过来,他们纷纷站起。王斗让他们休息备战,在众将的簇拥下,只是在两处城墙来回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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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大量的滚木擂石又是振上。清理出来的,或是新制做的拒马又是摆在城墙各处,往城外看去,外面除了壕沟外,又有大量的拒马铁蒺藜等物,在城头的操口垛墙前,还安放了许多的木城。
那木城每扇阔五尺,高堞五尺。诸多的大木钉大铁刺浮栓于上。防夜袭登最理想不过。
不但如此,城头每一个草厂的横竿上,都高高地挂着灯笼,将城头照得明亮一片,每队还备有木梆鼓锣等物,随时可以传出警报。每个草厂的军士都是和衣而睡,在夜间,每个草厂还要派出军士巡夜打更。
这样严密的防守下,清兵想来夜间偷城,怕是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天色更暗了下来,城外数里列的清军大营星星点点的都是灯火。王斗沉吟道:“可否夜间派些人出城偷营?”
韩朝在影氐声道:“大人,奴贼不比那些土寇,他们的营地戒备森严。怕是无权可乘。末将以为,我们还是固守城池小心防患为上。”
旁边诸人都是同意,王斗也是点了点头,他对各人道:“晚饭后。你们招集哨中队官以上的将官,到城楼汇合,白天的这场战。我们有很多需要总结的啊。”
夜晚,舜乡堡的南门城楼上灯光透明堡内四哨战兵队长以上的将官皆是聚集在此,各人畅所欲言。只是谈论白天这场战事的得失,令吏冯大昌在旁作着记录。
王斗算是组织了多场这样的恳谈会。每次皆给人以新奇的感觉,在这里。大家没有职务高低之分,每个人都可以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看法见解。所以人人争先恐后,争着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换成别地的明军,都是等级森严,哪有属下敢随便言的?
众人从对付清兵的盾车谈起。对这个盾车,在场各人都是恨得牙痒痒的,大股的清兵在它们的掩护下直冲城下。不过除了火炮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很好的办法。只是火炮也难以打准,似乎没有多大的效果。
孙三杰后哨的一个队官道:“卓职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准备大量的陶罐。内装火油,用它来砸中盾车,随后扔去火把焚烧。定将那些奴贼烧成烤猪。”
众人都是笑起来,不过许多人不以为然,其实这个方法早就多人想到了。立时有一人道:“奴贼的盾车都是停在城墙的二十步。三十步之外。这么远的距离,火灌砸得中吗?再说了,奴贼的盾车众多。耍将他们尽数烧毁,需要多少火油火灌啊。怕是将我们堡内所有的油料陶罐收集上,也制造不了多少火灌吧。再则。就算火灌砸中奴贼盾车了,数十步外,火把扔得中吗?”
那队官涨红脸,叫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用?”
众人又是笑起来,王斗也是微笑点头,让令吏冯大昌将这条建议记下。如果实战中效果明显,这队官会因此而受到嘉奖。
看见王斗鼓励的神情,众人更是兴致高昂。之后又谈到火统兵的射击时机,这个教非常惨重,造成了第一波军士的大量伤亡。众人一致认为。在清兵的盾车没有毁橡之前。盲目的对外射击。其实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