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追兴等人从山地绕小一路回来,他们路不停歇。只度愕析叫匹狂奔,在累死一半的马后,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回了舜乡堡。
他们冲进堡内,将清兵大部来临的消息告知了王斗,温达兴禀报道:“勒子兵估计有五千人,他们沿怀来到保安州的大道而来,依他们的行军度,估计明天傍晚,最多在后天上午,就会到达保安州当地!”
周边的林道符,韩朝,孙三杰,温方亮等人都是一片安静,就连一向喜欢大声喧哗的韩仲也是静静无声,各人都是脸色苍白,五千大军,这舜乡堡是怎么回事,一个偏僻的小堡,先是来了一千五百人的清兵,现在更来了五千人的大军,这舜乡堡这么吸引敌人,难道真是这里风水有问题?
他们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看向王斗,王斗铁青着脸,他只是细细询问温达兴刺探到的军情,听说里面估计还有两千的蒙古兵后,他冷笑一声:“东奴尤嫌不足,西夷也来凑热闹
估计那两千蒙古兵就是外藩蒙古的军队了,就不知道是哪一旗的。他们来了也好,蒙古人的战斗力比满洲人差了一大截,也给舜乡堡的防守多少减轻点负担。
听温达兴的报告,那些清兵仍是镶白旗的军队,行军中,还有一杆巨大的织金龙幕,那是旗主固山额真或是旗中统军贝勒才享有的旗号,依王斗对历史的了解,此次镶白旗的旗主豪格并没有随军出战,看来领军的人是阿巴泰了。
王斗估计这些清兵是来报复的,他们在舜乡堡下吃了亏,以清兵的龇牙必报,他们不报复才奇怪。
只是由阿巴泰亲自领军前来,那些清兵太看得起自己了。
王斗环视左右。所有人都看着他,大敌当前,只有王斗能给他们信心及依靠了,而王斗的镇定,也慢慢让他们恢复了平静。
王斗道:“传令,招靖边堡钟调阳,董家庄堡高史银,辉耀堡常正威前来议事。”
很快,这几人来了。听了王斗说的军情,他们也是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是看向王斗,看他怎么施
王斗沉默良久,他缓缓站起身来,喝道:“我命令!”
他语声严厉,哗的一声,所有人都是凛然站直。
王斗指着眼前的城防图大声道:“从今晚起,堡内所有军民连夜赶制守城器械,我要在贼奴来临的那一天,堡内有充足的防守武器。林大人,你组织堡内青壮辅兵出城而去,除南门外,旧堡余者两面,给我尽数挖掘壕沟土坑,我要让奴贼最终只得从南门进攻,集中我堡内所有的统炮,于敌以最大的打击”。
林道符大声领命。
王斗环视众人:“从今晚开始,董家庄堡与靖边堡所有的军户百姓,全部撤来舜乡堡,辛庄的百姓,同样如此!”
“到明日中午。所有的百姓物资,要全部撤完。各堡的军官士兵,要组织好百姓的撤离。敢有不从令者,杀无赦”。
他咬着牙,从牙集里狠狠挤出一句话:“军户百姓转移完毕,给我一把火将这三堡尽数烧了,不让贼奴得到一草一木”。
所有人都是站得笔直,个个脸色苍白。将三堡烧毁,这个代价太惨重了。
王斗也是痛苦地冉上眼睛,不说董家庄堡,那靖边堡,凝结着他无数的心血,还有辛庄,是他的老家祖宅所在地,将这三堡尽数烧毁,他同样是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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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代价虽然惨重,却是唯一能让众人生存下去的办法。五千清兵非同小可,唯有集中舜乡堡全境的人力物力,死中求活,坚守城池,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