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也终于收回目光,无可奈何的深吸一口气,“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说完大步进了院子。
他毫不怀疑,再跟她掰扯下去,他能被她气吐了血。
江夏撇撇嘴,心里暗道,本来就是你的错,天天甩着脸子,一点儿都不大度。
可也知道,这样的话她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秦峰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又写了份材料,这才把文件装进包里去叫江夏。
江夏也利用这段时间洗了个澡,还化了个淡妆。
倒不是她化给谁看,而是习惯这样整齐精致的出门。
秦峰从对面屋子里出来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江夏看着握着自己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秦峰多了这个毛病,好像不被他牵着她就会给他闯出什么祸来一般。
车子是研究院里的公车,秦峰有驾照,平时出门却很少会开院里的公车。
等江夏系好安全带,秦峰才发动车子。
顺着家属院并不算宽的胡同开出来,上了大道后才缓缓的开口。
“小夏,我记得我说过,你哥把你交给我,我就要对你负责,这个负责不仅是生活上,还有你的方方面面,你不需要把什么都跟我算得这么清楚,还是说,你和我算的这么清楚,还想着……”
秦峰的声音低沉而平和,但听着,却让人莫名产生一股寒意。
江夏也不由得微微蹙眉,转过头看他。
却只见他清冷的侧颜和完美的略有些紧绷的下颚。
等了好一会儿,秦峰才转过头瞥了她一眼,“算了,你只要记得,在我这里你不用见外,我的就是你的,而你的一切也跟我息息相关,虽然说不是命运共同体,但你哥把你交给我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们彼此是对方的牵绊,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放轻松一些,我这个人一向好说话。”
江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前几天的事情对秦峰的刺激太大,这些天她总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偏自己缺了理,也不好跟他计较。
……
夜幕降临,微风吹走了白日的暑气,三三两两不知名的鸟儿低鸣着飞过,脱落的羽毛打着旋飘落下来。
郝东风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妻子王惠正在厨房准备着晚饭,看了正屋一眼,见又是一片漆黑,默了默走到了自来水跟前。
打开自来水洗了把脸,跟妻子打了声招呼,这才把毛巾随手搭在晾衣绳上,大步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