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只有一天。
昨天章麻子回城搬救兵,一剪道人随后跳入纸门,发现了人面小妖,使用‘虫儿泪’把它驯服。
说起来,虽然这头小妖杀人如斩草,但它连人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一座地底空间是它的出生地,它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如同住在囚笼里,与世无争,却也自得其乐。
它每天都能愉快玩耍,偏偏一剪道人要来打破它的平静生活,抓住它还不算,还非要限制它的自由,逼着它去打仗。
它要是听话,那才叫怪事呢。
“这位道友,虫群已经撤掉!”一剪道人抱拳虚拱,遥对丁醒:“咱们之间的这场纠纷,接下来要如何收场,请你划出一个道来!”
他又朝范药师几人望了望:“刚才确实死了几位道友,但责任不在我,按照卷尘山的规矩,谁先发现剑禁中的遗址,那就归谁所有!这一座月纸门宝库,从我师父‘老裁缝’那一代起已经在追寻,如今我开了纸门,门中之宝就是我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前来抢劫,我纯属自卫,没有一点错!”
他话音落毕,迎来一阵冷哼与唾骂。
章麻子的骂声最响:“就你,还自卫?呸!灵窖又该怎么算,这是琼台派金露仙庄的失窃之物,人家伍兄领着我们追赃,这是天经地义,你躲在这里暗算同道,竟然还理直气壮,脸皮要不要这么厚?”
一剪道人自知理亏,强行辩解:“灵窖是开山蚁带到这里,又不是我抢的,怪不到我头上!”
丁醒旋即说:“既然灵窖不是你发现的剑禁遗宝,那么理应归我带走!我此行是为了这一座族中失物,只要你点头答应,咱们就相安无事……”
他话未说完,那边范药师忽然打断:“不止是灵窖,九坛金露液也必须交出来,一坛都不准少!”
这一次金露仙庄的丢宝事件,有两物最具吸引力。
一个是灵窖,但灵窖对练气期修士没有用,那些玄胎期老怪才会染指,抢到以后,可以抽取窖中灵泉,给自己打造一座修行宝地,毕竟卷尘山灵力枯竭,灵泉灵脉早就绝迹了。
第二个是金露液,玄胎期老怪反而不在乎这种灵酒,练气期修士才最为热衷。
那范药师担心一剪道人把九坛金露液从灵窖中取出,这才点名索要。
丁醒听了,并没有反对,附和一句:“范兄所言极是,灵窖与金露液都是我家失宝,既然追到了踪迹,就该一块拿回来!”
一剪道人此刻就站在灵窖上,他跺地一踩,远远飞走。
途中给丁醒几人喊话:“好,让给你们!灵窖在这儿,九坛灵酒也都还在窖中封藏,你们可以随便拿!”
群修见他这么干脆,下意识都觉不妥。
肯定有陷阱!
范药师建言道:“诸位,灵窖内必然杀机重重,否则一剪童子早把九坛金露液取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咱们应该联手逼一逼他,让他把灵窖底细全部透露出来,否则灵窖与灵酒都取不成,强行去取也要死伤惨重!”
他目光一直望着丁醒,是战是和,他做不了主,必须丁醒点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