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靖远侯负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护卫。春风楼的七八个护院站在他们后面,膀大腰圆面上尽是横肉。
众人的目光落到林青槐身上,眼底写满鄙夷之色。
“我不要活了。”被林青槐欺负的花魁,捂着丝毫没露的胸口,低下头呜呜开始哭。
“这位公子,春风楼里的姑娘是不卖身的,你怎可如此羞辱个姑娘家。”妈妈扑进去抱住花魁,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用力掐了一把姑娘的腰,回头对上林青槐的目光,“咱春风楼的姑娘出身不高,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辱的。”
“我看这位小哥许是喝多了。”靖远侯看了眼自己面目陌生的女儿,暗暗叹气,“瞧着年纪不大,年轻冲动一些并不是坏事。”
“草民见过侯爷,草民确实是喝多了,可这花魁当真一般。”林青槐规矩行礼,嘴上不饶人,“我瞧着,还不如文奎堂掌柜的侄女好看。”
“那俩姑娘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司徒聿补了一句,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到桌上,“多谢侯爷帮忙解围,草民先把弟弟带回去,明夜再来赔罪。”
靖远侯黑着脸点头。
臭小子不会趁机占闺女的便宜吧?
虽闹了一场,但赔了银子又有靖远侯出面,春风楼的妈妈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整个春风楼的客人都知晓了一件事——文奎堂掌柜的侄女,生的极美。
林青槐和司徒聿回飞鸿居换了衣裳,洗去易容,走暗门出去各自回府。
靖远侯先到家,林青槐一进门便被请去燕回轩。
她知道父亲担心,因而没瞒着,仔细将自己和司徒聿的计划说了一遍,连日的发现也细细说与他听。
“我再给你几个人。”林丞忧心忡忡,“你可千万不能有闪失。”
他就一个儿子和她这个宝贝女儿,小的那个还在夫人肚子里,不知男女。
“爹爹放心,女儿自有分寸。”林青槐失笑,“我不会让人伤了自己的。”
林丞不放心,又叮嘱了许久才放她回去。
女儿大了,主意多,管不住只能护着。
林青槐回揽梅阁睡到寅时,乘马车到大理寺应卯。
司徒聿带了王府厨房做的燕窝粥和几样小食来,两人吃完了认真翻看卷宗,快辰时才一道离开大理寺坐上马车出去办案。
出了正阳门,司徒聿透过后窗看去,见武安侯府的马车紧紧跟着他们,俊颜浮起不虞,“楚音音怎么还盯着你?”
“我长得好看。”林青槐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