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司徒聿的马车离开大理寺,林青槐冷静下来仔细一琢磨,这事还真不好圆。
说在镇国寺的人是妹妹,但是一直以男孩的身份养,那日去西山围场救她的也是妹妹,现在命里的大劫过了所以接回来?
好像也不行。
那样说就成了她和妹妹都重生。既然重生为何一直没出现过。
司徒聿若是没重生,怎么编都成。
自己真这么说了,还得找理由圆妹妹去西山的原因。
总不能说自己重生后跟妹妹说了这事,让她去救人吧。没脑子的人,才会让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去冒险,家里又不是没护卫。
林青槐头大如斗。
自己本是女儿身的事,决不能现在就暴露。
欺君之罪不是儿戏。
一会得让冬至回去给爹娘传话,千万不要对外说自己的名字。
司徒聿现在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哥哥,听到名字,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编不出来?”司徒聿拎起茶壶倒茶,眉眼间笼着郁气,“再好好想想,林相素来足智多谋,编个故事应该不难。”
“我为什么要编?”林青槐火气上来,拿了他倒的茶就喝,“我的家事为何要告诉你,难不成你想求娶我妹妹?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编个屁啊!她凭什么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他。
“原来林相也会不讲理。”司徒聿瞧着他气鼓鼓的样,手指动了动,有点想捏他的脸,“好了我不问,你不想说便罢了。”
弟弟或者妹妹又与他何干,自己想要的只有他而已。
“也不是不能说。”林青槐见他放低了姿态,反而不好继续发火,“我们是双生的兄妹,她一直住在乡下的庄子上。上一世她在回上京的路上出了意外,这次我早早派了人去,她还是断了一条腿。”
先委屈哥哥一下,养伤期间是不可能让司徒聿看到他的,伤好后再说。
“原来如此。”司徒聿目光深深,一副信了他的模样。心里却想着,自己前日在镇国寺看到的那位,腿可没断。
他还纳闷两人为何有同样的脸,原来是双生兄妹。
“你不信?”林青槐想起了花朝节当日被他瞧见的事,差点咬了舌头,“花朝节当日,你看到的那个是我,禅房里的才是妹妹。”
他一直深信自己是男子,这样说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