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槐懵了下,睁开眼茫然看他,“十三?”
他怎么会跑宜城来?
“是我。”司徒聿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抱着她一块躺下,伸手拿过被子盖好,“怎么不跟我说你回来述职。”
他收到孔尉的飞鸽传书,提前两日来宜城等着她。
还好等到了。
“爹娘那边我也没说,不想你们到城外接我弄得人尽皆知。”林青槐枕着他的胸口,疲惫闭上眼,“酒有些上头。”
“睡吧。”司徒聿抱紧她。
每次收到她的来信,他都想着,若是她能回上京看自己一回多好。
三年来,便是春节休沐她也待在桐固,一次都没回来过。
实在想她想得狠了,只能对着她的小像缓解相思之情,安慰自己她早晚会回上京。
“十三……你把外袍脱了吧。”林青槐往边上挪了挪,嗓音含糊,“穿那么厚,抱着不舒服。”
“好。”司徒聿坐起来,脱下外袍丢到屏风上,心满意足地抱着她重新躺好。
她如今的模样和上一世几乎一模一样,肤色比在上京时暗了许多,个头高挑单薄。
若不是穿着一身女装,真的很难分辨她是男是女。
“桐固没有地龙,每年入冬后,谷雨和冬至就得帮我准备炭盆,怕我冻着。”林青槐搂着他的腰,眯着眼,嗓音低低的跟他闲话,“我记得勤政殿也没有地龙,你说自己畏寒让他们改了。”
“还记得呀。”司徒聿低笑了声,握住她发凉的手,“你从江南回来后,有一回去御书房跟我议事。我给你倒茶时碰到你的手,凉的跟冰一样,又见你一直在跺脚,这才让他们装上地龙。”
她在江南落水,他知晓时她已平安,依旧吓得不轻。
“谢谢你啊。”林青槐弯了下唇角,闭上眼彻底沉入梦乡。
司徒聿等了会,听到耳边传来平缓绵长的呼吸声,暗自失笑。
她是真喝多了。
偏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司徒聿掖好被子,也闭上眼。
分别三年,西北各府州县在她的刺激下,都有了十分明显的改变。漠北那边,他也派了信任的官员过去治理。战马在洛星澜的指导下饲养,能参战的增加了一万多匹。
如今,光是漠北的驻军就有五万骑兵,不怕多兰突然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