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槐漫不经心地看一眼阿不都,抬脚跟上。阿依汗没跟他一道出现,估摸着是去宫门那守着要见司徒聿。
这兄妹俩一人试探他们一个,配合的还不错。
“林姐姐……那个皇子有点可怕。”齐悠柔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阿不都,压低了嗓音小声嘀咕,“他看你的眼神冷冷的,像蛇一样。”
她在江南时,每每到了夏日草丛里就会有蛇跑出来,冷冷地竖着头,看着就让人害怕。
方才那阿不都,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
“不怕,哥哥会保护你。”林青榕握紧她的手,余光看一眼无事人一样的妹妹,暗暗叹气,“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她就没一点小姑娘受惊吓的样子。
“哥哥武功高强,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不怕。”林青槐读懂哥哥满是怨念的眼神,忍住笑,小声夸他,“哥哥天下第一厉害。”
“嗯!”齐悠柔用力点头,“哥哥很厉害,我知道。”
自从哥哥经常送她回去,坊内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小子,都不敢笑她是不详的人了。
娘亲也开心,给她的月例都比以前多了一半。
“是特别厉害。”林青槐含笑补充一句,心里头却想着哥哥到底还是小孩儿,得再磨个一两年,估计才能有司徒聿三分之一的沉稳。
“少拍我马屁,砚声和文君搬出国公府,住到自己置下的宅子去了,你听说这事没?”林青榕岔开话题,“听说起因是安国公想同夫人和离。”
其实安国公是想休妻。
母亲跟玲姨不来往后,几乎不关注安国公府的消息。今日一早,有几个夫人过府陪母亲打马吊,闲聊中提起来,说消息是从国公府的姨娘口中传出,八成是真的。
“玲姨不会同意和离,哪怕孩子都搬出去,她也不会同意。”林青槐略诧异,“砚声搬出去了,还带着文君一起?”
她这几日没去国子监,忙着给几位老先生安排马车,每日接送他们到书院上课。还要给他们挑选合适的笔墨纸砚,没留意到贺文君身上的变化。
纪问柳也没发觉,可见他们把这事瞒的很紧。
“搬出来有些日子了,安国公逼着玲姨去祠堂抄经,还打了玲姨。”林青榕轻咳一声,偷偷看了眼齐悠柔见她没过多的反应,这才继续说,“听说玲姨哭了一整日。”
林青槐:“……”
幸好贺砚声已搬出去,不然看到如此爹娘,只怕会变得沉郁。
“不提了,我去买糖葫芦。”林青榕打住话头,带着齐悠柔去买糖葫芦。
林青槐提着花灯站在街边,目光柔柔地看着哥哥仔细询问齐悠柔,喜欢什么,要多少,又想笑又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