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些个兄弟姐妹,一个都没来,借口倒是一模一样“没有火车票钱呢,要是二哥能寄钱来,我们就来。”
成有川硬着心肠一分钱没寄回去。
娘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娘,这些年他负担了所有的医疗养老,难道还要包下他们见娘最后一面的车费?太荒唐了!
结果那些个兄弟姐妹就真的没来。
老太太临终前也是寒心,和成有川说
“我生了六个,每个都是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我就不值一张火车票钱?一个个的早把我忘了!唉,老二,算了,我死了,火化了吧,你要是回老家,就给我葬回去,你要是不回老家,我骨灰跟着你这个儿子就行了!”
所以,成有川也挺伤心的。
任阿山和成有川相濡以沫这么些年,要是去了沪上,家里就剩成有川一个人,任阿山倒也不舍得他。
秦凝也跟着叹气,安慰说
“那也没什么,再过两年,爸就退休了,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在昭文县买了个挺大的屋子,到时候你跟爸爸住在那儿,我正寻思着怎么让我契爹那儿帮我买辆汽车呢,到时候我们也能隔三岔五的到昭文县,不就热闹了嘛!再不行你们来沪上,你和外公住着,也是再好不过的事。”
“唉,退休还有两年呢,再过两年,果果朵朵都七岁了,更加不理我了!孩子长得可真快,一不留神的,就长大不理我了!”
“是啊,孩子长得真快,别说你了,有时候果果朵朵连我也不理的。妈,没法子了,你和爸爸这几天就住着,和孩子们多玩玩吧,正好我们多了成实,我也要看顾一下。”
就这样,成家老夫妻俩个临时就住在了这边,一大家子人闹腾到半夜才歇下,任阿山好说歹说,承诺了无数样东西,把成果成朵两个孩子带去一起睡了。
周彩凤心里对把一个豁嘴孩子抱了回来这事,还是很过意不去的,主动说晚上她来带成实。
秦凝想着明天白天还要带着成实办各种手续,晚上便也只管先交给周彩凤了。
难得,成果成朵不在身边,成实交给周彩凤也是托心的,秦凝成屹峰夫妻俩以为能睡个安稳觉了,可奇怪的是,两人竟然还不习惯起来,等到整个屋子都熄了灯,夫妻两个还睡不着。
两人干脆到了空间游泳,又说话,对于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以后该怎么办等等讨论了好久,等睡着,都快天亮了。
晚上睡得这么迟,第二天便也起得迟,夫妻俩仗着有任阿山周彩凤在照顾孩子,只管蒙头大睡,直到八点才醒。
一醒来,就听见院子里有“哗哗”的刮鱼鳞声音,任阿山说话有些压着,但秦凝还是听得见
“周婶子,你杀好了鱼,一半鱼拿来片一下,弄点面粉挂糊,炸一炸,小凝爱吃,另一半剔骨以后剁鱼蓉,给三个孩子滚鱼丸子吃。”
周彩凤的声音也很愉快“行嘞!想不到,这里还有像咱们老家那样的灶头,有这个大灶头,煮起来很快的,可不像我在沪上,哎哟,那么个小煤炉子,煮啥都麻烦!”
“可不是,大城市有大城市的麻烦,哈哈,说到来,还是咱们老家好啊!”
“那肯定的,果果奶奶,你早点回咱老家住吧,阿南看见你回去,不知道会多么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