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说:“喜欢男人有什么奇怪的?真爱平等,超越性别。”
戴安妮还没有回过神,但对闻谦的热情已瞬间降到最低点,遗憾的直起腰,双眼无神道:“我当然也明白真爱平等,不分性别这个道理。但是身边好不容易有个帅哥了,居然……”
“大小姐,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慕云知淡然:“你会接受的。”
戴安妮毫无灵魂的抱起云知处理好的文件,转身时发觉闻谦站在咖啡室外,刚才见到他还容易脸红心跳,现在的戴安妮毫无感觉,看着男人惆怅的叹叹气,走出办公室,那眼神满是哀怨以及隐隐的好奇。
闻谦:“………”
他将黑咖啡放在慕云知桌上,眼神看向她手中的文件,倒不是看文件中的内容,而是看向她签的字。
她用钢笔几笔勾成自己的名字,浑厚遒劲,笔锋转折间尽是霸气。
“小姐的字,不像是姑娘家会写的。”
慕云知停下笔,看着纸上的字,语气带着回忆:“是我爸爸教我的。”
闻谦看向她侧脸,居高临下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浓密纤长的睫毛。
他刻意引诱的低下声:“你爸爸?”
她父母去世的早,几岁之后是爷爷带大的,闻谦当然知道这一点,难得的是她还有父亲的印象。
云知说起往事时语气云淡风轻,没太多伤春悲秋的情绪,平常得就像说一件再普通的事:“嗯,我小时候他常常一笔一划教我写字,最开始是他,然后才是我爷爷。”
闻谦继续循循善诱:“听说小姐的父母去世很早,你会不会想念他们?”
慕云知没答话,突然仰头看他:“子息,伸手。”
闻谦将掌心伸出去,云知突然拉过他的手,他因此得俯下身,距离她五官很近,安静的凝视她。
慕云知似乎用钢笔在他掌心画着什么,有轻微的刺疼,她眼睛轻轻垂着,这一刻竟很温柔。
“好了。”她抬头,两人的鼻尖轻轻擦过,呼吸交融。云知怔了怔,连忙退后,再次装腔作势的撩撩头发,说:“看看你掌心,每次我想爸妈的时候就是这样做。”
闻谦低头展开掌心,上面画着一张笑脸。
云知声音传来:“子息的母亲也去世了对不对?你应该也会想她吧,下次想她的时候也可以像我这样做,她在对你笑呢。”
闻谦安静的看着掌心里画得有些笨拙的笑脸。
云知的这个方法其实有些自欺欺人,甚至幼稚。但这个姑娘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去世变得阴沉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