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混帐东西,平日里一个个逢迎谄佞,真要有事的时候,就一个个变了嘴脸!”

      管家贺福生回到府上,青白的瘦脸上满是怒意,嘴里也在不停的咒骂。

      贺府的管家骂了一阵,还不解气,转而向身旁的贺平抱怨。

      “少爷,那帮江湖中人真不是东西,明明之前说的好好的,我们出钱,他们出人……结果一到要办正事的时候,就开始集体变卦!!”

      “有几家愿意来?”

      贺平收拢手中的折扇,问道:“我知道飞鱼门和铁心武馆这两家没什么问题,赤岭道人和赵馆主与我私交甚笃,是愿意来给我助拳,至于其他几家长风会那边如何……”

      “长风会愿意来,但是要价要这个数。”

      贺福生阴着一张脸,伸出手来比划了个数。

      “还有沉斧帮、竹花会也是要提价……这帮泼才真是发了鸡瘟,过去他们在岁安城里讨生活,也不看看是谁开恩给脸面!”

      “那就这样好了。”

      贺平不以为然的说道:“彩头就从原来的万两赏金提到五倍,这几家要的薪饷就按他们说的给,万一有了死伤,各方伤亡抚恤的钱也由我们出……钱嘛,有进就有出,没什么好计较的。”

      “少爷。”

      管家贺福生语气诚恳的开口道:“钱银倒是小事,可是这事一开例子,那些泼才们都以为我们贺家失了势,认定我们软弱可欺,到时候肯定会折腾着狮子大开口,这才是麻烦事。”

      “放心。”

      贺平摆了摆手。

      “这事我自有分寸,对了,我们以前养的那些‘暗桩子’,应该都能派上用场吧?”

      “少爷,你打算动用那些人。”

      贺福生有些惊讶。

      自贺平掌权以来,贺家除了招揽门客,养健仆,还暗中培养了一批死士,这群人被称之为“暗桩”,专门充当内应和探子,被贺平安排到了各方势力之中,用于打探消息,刺探情报,这也是为什么贺家生意越做越大的真正原因。

      在城外接应成志,助他逃往四顶山的人;还有临江仙酒楼的那个死于大火中的“伙计”,都是贺平手中的棋子,平日里若无必要,始终暗兵不动,到了需要的时候,就能够发挥出莫大的作用。

      “没错。”

      贺平淡淡地道:“应该说正是如此时机,这些暗桩子才能够发挥真正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