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瞥了她一眼,“编草帽的手艺是花婆传授的,草是叶兄长打回来的,又带着金花她们去卖,我们母女几个只是出力编织,当然是拿最少的那个了。”
“花婆的手艺?我认识她一辈子了,我怎么不知道她会这手手艺呢?”
司聪微微轻嗤,“您老大概是忘了,人家有个在县衙当差的儿子,发现点挣钱的门路不是正常嘛!”
“那她也应该告诉我啊,我们是多少年的老姊妹了。”
司聪不屑的冷哼一声,“告诉你就等于告诉了大房一家,您老知道花婆最看不上的就是大房,又怎么会跟您说呢?”
徐老太太微有一滞,还是不相信的表情。
“那她干嘛要告诉你,这么赚钱的买卖,自己做不好吗?”
司聪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冷嗤道:“这您有什么怀疑的?花婆与我交好,又可怜我,想拉帮我一把也是情有可原,总比我亲大伯兄坑我夫君的卖命钱要好多了吧!”
徐老太太脸上一红,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司聪微哼,“但凡有点良心,也做不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来,还不如不相干的人有善心,还能看在死鬼的份上帮我们一把,莫说这草帽的生意不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想跟谁合伙,那都是我的事,与旁人无关。”
徐老太太有些急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来,你大伯兄是不相干的人吗?再说了,那打草还用得着他去?你大伯兄家好几个小蛋子呢,哪个不能用?更用不着他帮着卖,是去镇上还是县城,咱们家这么多人呢,还用得着他了?”
司聪脸色渐沉,声音也冷了几分。
“我跟大房已经断绝关系了,我记得我跟您说过,别把我和大房往一块掺和,您想来,我不拦着,只是别在我面前提那两个丧良心的东西,我不爱听!”
徐老太太脸色涨得紫红,我啊你的好几声,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司聪无语的翻了翻眼睛,扶着腰起身向屋里走去,徐老太太急的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二郎媳妇,我知道你怨恨你大伯兄,可是那不是他的错啊!都是王氏那个黑心肝的暗地里捣鬼,都是她的错,你不能恨你大伯兄啊,他是关心你们一家的。”
司聪回头冷眼睨着她。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来,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就别在这为他描补了!”
徐老太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一撇,哭了出来。
“唉!我也是没辙了,自打你去闹了一回,你大伯兄家成日里是鸡飞狗跳的,我是没一日的安生日子过啊!”
司聪当然知道他们家的事,花婆哪天来不当笑话似的跟她说。
可是徐老太太这么说,她可是不愿意了。
“什么叫我去闹了一回?我拿回我应得的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