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道:“阿母也是,这样大的事怎好自己去,这是没出什么事,阿母今天回来脸都白了,还好有花婆跟着。”
司聪轻叹了一声,“我自己能解决的何必拉上你们,家里不少的活计了,今天收了多少麦子?”
金花有些沮丧,“一个池子都没拔完,我们没有农具,我和杏花又拔不动,就这手都拔破了。”
金花摊开手掌给司聪看。
司聪凑近了看,果然掌心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印子。
“明儿别去了,这两日看看你花婆和阿琛伯家谁家收完了,借来农具再去吧,待会儿捣些草药敷上,这两日就别沾水了。”
金花点了点头,司聪又执起杏花的手瞧了瞧,同样也是布满了血条子,不免有些心疼。
杏花很乖巧的眨着大眼睛,还安慰起了司聪。
“没事的阿母,我们上山捡柴也经常划破了手,两日就好了,不耽误干活的。”
司聪心中不是滋味,这几个孩子,最大的十岁,最小的才两岁,杏花才六岁啊,却承受着成年人的压力。
她心中把原主和徐来财骂了一万遍也不解恨,生而不养,枉为人父。
微有沉闷的吃呢晚饭,金花点了油灯,母女几个围在灯下编草鞋,这一编就到了深夜。
司聪想着白日里花婆的提醒,让金花把藏起来的钱都拿了出来,她还是觉得放在身边更安全些。
搂着一堆硬邦邦的铜钱睡觉,司聪还有点不踏实,也可能是白日里睡的太多了,这会儿竟有些失眠了。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了一声响动,司聪微微抬了抬眼皮,没抬动,又睡了过去。
不多时,“轰!”地一声,吓的司聪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抱住了怀里的铜钱。
金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惊声道:“打雷了!”
司聪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听见的响动就是闷雷,这一声更响一些。
也一骨碌爬了起来,招呼银花和杏花赶紧起来。
金花面色紧张,边穿衣服边下了地,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又回来。
“阿母!要下雨了,咱们那麦子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