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位搬地址了,从这里过去两条街就是我单位!你说我要不要住这里!”

    明显是生气了,说完哼了一声,一甩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霍亦晟盯着他关上的房门,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他走出招待所,找到街角的公用电话亭,给家里老头子打去一个电话,通知他明天早上带媳妇儿到家。

    挂完电话,霍司令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立刻就消散了,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忍不住骂了一句:“兔崽子!电话不知道早点打,非要半夜打电话!”

    是半点不顾老子死活啊!

    霍亦晟走回招待所,向前台借了热水瓶,他忽然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住我隔壁房间的,什么时候来的?”

    女同志之前才被他吓过,哪里敢有半点隐瞒,闻言立刻翻阅登记簿,然后把情况告诉了他。

    霍亦晟隔壁两间房只有一间有人居住,就是倪新建住的那间,他下午三点就住进来了。

    倪新建却说是因为太晚了回去怕打扰到家人,所以临时在招待所住一晚?

    他眯起了眼睛,倪新建在撒谎。

    一个男人有家不回,住招待所,同样身为男人的,尤其多活了一辈子的霍亦晟,立刻就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伸手屈指在桌面上又点了点:“既然负责值班,就打起精神来!看好了进出的人,每个进来的人都务必要登记检查身份!”

    女同志以为这是军人同志在视察她的工作,立即忙不迭地应下。

    但她很快就值班到点了,后半夜不是她值班了啊!

    可霍亦晟已经走了,她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再解释的必要,她也实在不敢出声喊住她,于是干脆闭嘴,缩回位置上继续当鹌鹑。

    她们这个工作,是24小时三班倒的,她只需要值班到晚上12点就可以回去了。

    而后半夜接替的同事晚上其实也可以睡觉的,不过要睡在后面的值班房里,也不能睡的太死,为的是万一有人半夜来住房间,或者招待所里有突然情况,他们要负责应对一下。

    霍亦晟回到房间,进门之前视线往隔壁扫了一眼,目光微沉。

    这个倪新建,有问题。

    他进了屋里,用温水给叶舒身上擦了一遍,然后又给自己冲了一把,这才上床,准备搂着自个儿媳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