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地看着他,胸口里顿生出股怒气。
他冲我淡定浅笑,然后把手抚到我手上,握住。
我挣了2下,没挣开,还被他握得更紧了,我气得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但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痛,面不改色的。
“啊?”二姑和其他人异口同声,满面讶异的,随即又看向我,“小颖,这么大事,你刚才怎么不说?”她语气里明显带了些责怪,那眼神也似在怪我为什么要故意瞒她。
“就是。这又不是坏事,干嘛藏着掖着,怕我们知道。”
与二姑不同,小婶话里不但没有不满,还很高兴,说完就给身旁的小叔使了个眼色。
小叔立刻心领神会,站起来给楼少棠倒酒,“复婚好!”他边倒边讨好地笑说:“以后我们就又是一家人了,来来,姑爷,我敬你一杯,今后还请你多照应照应我们呀。”说着,就先行端起自己那杯酒,敬楼少棠。
我又气又恼,气的是楼少棠不请自来,还胡说一通,恼的是这帮亲戚对楼少棠点头哈腰,奉承谄媚的嘴脸。
楼少棠看了眼杯子里的酒,微蹙下眉。他是从来不喝白酒的。
看楼少棠迟迟没举杯,小叔有点尴尬,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
于是,我敛住气,给他个台阶下,说:“小叔,你不用敬他,他胡说八道的。你们也知道,他做了3年植物人,脑子早睡坏掉了。”
说完,我白了楼少棠一眼。
楼少棠竟然不生气,在笑,而且那笑还透着股子“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怎么说”的味道。
我更气了。一使力,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他没再来握,端起酒杯,笑着对小叔说:“小叔客气了,您是长辈,这杯该是我敬您才对。”
说完,他轻碰了下小叔的酒杯,然后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
见楼少棠喝了小叔倒的酒,话还说得那么谦逊,其他人早把我的否认当成耳旁风,他们巴不得和楼少棠沾亲带故,一个个不放过这个讨好他、与他套近乎的机会,纷纷起来给他敬酒。
楼少棠一个也没拒绝,全都喝了。
然后如我预想的,很快就醉了。
“活该!”看着躺床上,醉得满脸通红、不省人事的楼少棠,我恨恨骂了句。
真把自己当我们涂家姑爷了。而且明知道自己从来不沾白酒,酒量也不怎么好,还来者不拒地喝。喝死算了!
“姐,现在该怎么办?”小宇边擦头上的汗,边问我。刚才是他把楼少棠架到床上的。
我无奈地叹口气,“还能怎么办,等他醒了再说吧。”等他醒了就把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