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像是贺卡的卡片,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顿时就怔住。
这张真的是贺卡。
是我在法国的第一个生日时,翟靳亲手给我制作的。
但我记得贺卡当时被我当他面给撕了,怎么还在?
几秒的诧疑过后我反应过来,应该是翟靳又重新做了一张。
我立即打开,看见里面的画,还有他写的贺词,我心脏窒了一瞬。
一模一样。与被我撕掉的那张一模一样。
盯着翟靳狂狷的字迹,脑海中刹时回忆起那天他送我贺卡时的情景——
他一手捧着他亲手烘制的生日蛋糕,一手将贺卡递给我,脸上噙着柔暖温情的笑,对我道了声,“Joyeuxanniversaire!”(法语:生日快乐,发音:柔耶啊塞尼哇塞和)
而我却是用一惯如三九严寒天的态度对他。把贺卡抽到手上,打开,看见上面用铅笔画的我的素描像,贺词写着:“我最亲爱的颖,祝你生日快乐!越来越美丽!希望今后每一年的生日,都能与你一起度过。永远爱你的靳。”,我顿时就怒火冲天,不仅撕碎了贺卡,扔他脸上,还把蛋糕摔到地上。
他当时的表情我现在也记起来了,没有震惊,没有意外,唯有悲哀。但我无视,转身就上了楼。之后他是怎样收拾残局的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原来,他重新制作了一张。和那条围巾一样,这张贺卡他也没有再给我,而是自己珍藏了起来。
一时,我内心被股说不出的滋味给堵满,喉咙也像被人掐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就连吞咽口水都觉得有点困难。
翟靳对我的爱是极端的、偏执的,可无可否认,又是深重而真切的,这份浓烈到能抛弃尊严,卑微到尘埃里的极至的爱,除了楼少棠能与之媲美,没有第三个人。
但,楼少棠的爱是得到我回应的,他的却是落空,徒留一颗破碎的心。
这是第一次,我为他心疼了。
但这份心疼绝不渗杂一丝爱的成份,只是对于他个人与爱情本身。
翟靳,希望下一世,你能遇见一个你爱得深,她也爱你深的女人。别再像这一世,白白付出真爱,空余遗憾。
“还有这个,是我哥的日记本。”Yvonne的话再次切断我内心的默愿。
我回过神,她已合上手里的笔记本,抬手擦掉眼泪,把笔记本递给我。
我诧异,不料翟靳竟然还写日记。
看眼日记本,犹豫了2秒,接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