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个情商颇高的女人。
我暗自判定。
“好。”我也客套地回道。
又彼此道了声别,他们便走了。我转过身,只见Yvonne还站在原地没有动,我走过去。
她脸色苍白,眼圈也红红的。
“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她终于有了反应,挺了挺腰背,“什么?”
她表现得一副无事发生的,可我知道她内心是难过悲伤的,不过既然她要装,我也就不去触碰她伤口,只为她心疼。
看眼她泛出紫色血管的双手,我想她的手一定是冷的,于是把Manon买来的热饮拿了一瓶给她。她没有拒绝,接过打开喝了几口,随后便忘了刚才的事,继续为Nino焦心。
又等了差不多10来分钟,急诊室的大门终于开了,我们赶紧上前问医生,医生很镇定的告知我们Nino是癫痫大发作,在医学上的专业术语称为全身强直阵挛发作,在单次发作后复发率会很高,而且发病越频繁对脑部的损伤就越大。
“那怎么办?有没有办法治?”Yvonne听了恐慌不已,不自觉地紧抓住我的手,问医生,眼泪同时刷刷地就往下落。
我也很忧心难过,回握住她的手安慰地轻拍了拍,问医生有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医生想了想,说:“如果定位明确的话可以做开颅切除手术,这样可以彻底断根,但开颅的风险比较大。”
“我不手术!”Yvonne马上拒绝,“Nino还那么小,我不能让他冒险。”
医生无能为力地笑了笑,点头,“嗯,那就还是药物治疗吧。”
Yvonne带着Nino随医生去了诊室开药,我站在走廊里思考医生刚才的话。
其实我内心是赞成手术的,虽然药物治疗是安全,可治标不治本,而且长期服药副作用也很大,Nino这辈子随时都会受这病的折磨。
至于手术的风险这点我不是太过担心,乔宸飞养母退休前是脑外科的权威,如果能由她操刀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样Nino的身份就会被曝光。这是我顾虑的地方。还有就是,要说服Yvonne同意手术也是难中之难。她的心情我太过了解了,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哎?
我颇感棘手地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等过几天Yvonne情绪好点再和她谈谈吧。
拿完药我们就回去了,蕊蕊没有醒,折腾半天我也早饿过头,什么也没吃,洗了把澡就睡了。
半夜,蕊蕊梦见了翟靳,不停在哭叫着巴巴巴巴,把我和她自己都叫醒了。我问她梦见了什么,她说梦见翟靳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怎么叫他他都不应。她边说边哇哇地哭,“玛芒,蕊蕊好害怕,巴巴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