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棠目光在我脸上定了几秒,“你是想让我原谅乔宸飞,复他职?”
他一向都是这样轻易地就洞穿了我心思。
我轻嗯了声,“宸飞这次的确有错,可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他的初衷,他也很自责很后悔。把他调去物业部实在浪费他的才能,对‘天悦’也是一大损失。”
楼少棠转脸看向前方,沉默不语,似是在思忖。
“这件事以后再说。”片刻,他淡淡道。发动车子。
毕竟是“天悦”的事,他有他的考虑,我不便插手,也不能强行左右他的决定,于是不再劝说。
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外伤和几处软组织挫伤外,楼少棠身上没有其他伤,我总算放心,处理完伤口我们就回景苑了。
沈亦茹已经睡了,看情形她没有发现我偷溜出去,我暗暗庆幸。和楼少棠各自洗了澡,我们也睡了。
躺在床上,楼少棠如以往那般抱着我,亲吻我脸颊。本以为也和往常一样他只是亲一下就好了,哪知他从脸颊一点一点地吻向我鼻尖,又到嘴唇,最后封吻住我唇瓣。
他的吻越来越炽烈,似乎要把我吸进他嘴里。我有点痛,也深深感受到他内心浓得化不开的愧责和悔恨。
他是在用这个吻来疼怜我、安慰我,来赎他自己的罪。
我好心疼他,好想哭,可是不敢。因为我难过,楼少棠会比我更伤心。于是,我微仰起脸回应他。
我们热烈而绵长吻了许久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老婆,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
楼少棠温柔勾起我下巴,凝视我眼睛,双眸闪烁着星辰般璀璨的光芒,点亮我眼前的黑暗。
我强忍住泪,抬手抚住他脸颊,发自内心地说:“老公,我也爱你!永远,永远!”
楼少棠笑了,又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拥着我睡去。
第二天下午,楼少棠请的国际生殖科权威James博士到了,他给我做了全面体检,检查结果和昨天一样,宝宝发育很健康,目前没有任何危险,但还是不能吊以轻心,要小心保胎。
楼少棠又把我曾被注射过“地狱天使”的事告诉了他,问宝宝会不会受影响。James博士说现在宝宝还小查不出,要等到孕中期做排畸才能知道。
“那DNA呢?也要等到16周做羊水穿刺才能知道吗?”见楼少棠迟迟不问这个问题,我忍不住开口问。
James博士很明显地愣了下,朝楼少棠看去。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尴尬地胀红了脸。
楼少棠却是十分淡定地笑了笑,对James博士说:“这是我们家族的规定,每个怀孕的媳妇都要做这项检测,以确保血缘的无误。例行公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