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她自己也装得累了,没再说话,抬脚走出房间,到了门口她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楼少棠。
我不耐烦了,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把门反锁,一转身就见楼少棠从床上坐了起来,点起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我坐到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双手抱胸,讥诮地笑了声,“楼少棠,你家晴晴可关心你了,你这出戏快唱不下去了!”
好半晌楼少棠都没接话,我以为他在沉思应对策略,没想到他突然开口,问:“她当初对你说了什么?”
我微愣了下,笑道:“她对我说,她根本不爱你,和你在一起只是看中你的钱和你的家世背景,现在你成了活死人已经配不上她,看我需要钱的份上就好心让给我。”*
楼少棠冷嗤一声,“涂颖,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他把烟灭在烟缸里,“她不会这么说!”
他语气是那样笃定,我心像被针刺了下,看了他一眼,我勾起唇角,“楼大少这么了解她,果然是你最爱的女人啊!”
楼少棠抬眸与我对视,那目光像带着把火,我的脸不由发烫起来,赶紧别开,“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什么德国专家可不会像楼家人那样好糊弄,如果他真替楼少棠来个全面检查,这件事肯定无法再瞒天过海了。
“你在担心我?”
“我可没担心你,只是……”我也莫名自己怎么就担心起他了,见鬼!
他盯紧我,“只是什么?”
“只是随口问问,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对他漠不关心。
楼少棠定定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低头转动手上的戒指。
片刻,只听他从鼻腔里哼出声冷笑,“那就闭嘴,管好你自己。”
我撇撇嘴,谁要管他!
自从有了替楼少棠请专家治病这一完美借口,钟若晴终于正大光明的重返楼家了。她现在几乎每天都来,不是陪沈亦茹喝茶聊天,就是到我房间和装死的楼少棠说话交心,搞得自己对楼少棠有多难忘多深情似的。
我越看越恶心,也越想越觉蹊跷。我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想窥探她到底有什么阴谋,可并没发现有什么破绽。难道她是真意识到自己对楼少棠旧情难忘,觉得愧对他,想要弥补?
“哟大姐,你这是准备再给少棠娶个小的?”
徐曼丽阴阳怪气的声音把我思绪切断,我勾了勾唇。
她之所以会出言讽刺,无非是因为前几天钟若晴才和楼季棠相过亲,现在钟若晴突然又对沈亦茹示好,她觉得被耍了,咽不下这口气。
我看向沈亦茹,她并没瞧我,也对,她一向视我为空气。
她接过钟若晴递给她的苹果,根本不搭徐曼丽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