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一语不发地盯着我的脸,表情如月光般清冷。
“涂颖,你一直都是这样吗?”片刻,他终于凉凉地开口。
“什么意思?”他的话总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美好的东西很短暂,要尽量留住,而不是破坏。”
他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了,说完就站起身,丢下我,下到船舱去了。
“……”真是喜怒无常的人!
游艇里只有一间卧房,而且面积也不大,只放了一张沙发椅、一只小茶几和一张床。
为了不再睡沙发,洗完澡,我就先下手为强,跳上床,用行动宣示今晚这张床的主权。
楼少棠走进来,见我已经躺在床上,似乎并不介意,径自去浴室洗澡。我暗暗一笑,玩了会儿手机,就困得睡着了。
睡至半夜,我一个翻身撞到一堵结实的“墙”,以为在做梦,可猛然惊觉不对。
靠!是楼少棠。
我反应过来,立即打开床头灯,果然,楼少棠正赤-着上身,躺在我身边。
“楼少棠,你又趁人之危。”我火了,拿起枕头砸他。
楼少棠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我袭击,显得很恼,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捋了捋凌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说:“这里只有一张床,我是不可能睡沙发的。所以,你自己选。”
“我也不可能睡沙发!”我也不让步,在家里天天睡沙发,我睡得快吐了!
“那达成一致了?!”楼少棠挑了下眉,“睡觉!”说完,他把灯一拍,又躺回被窝里。
睡你妈的大头鬼!
我再次把灯拍亮,把被子一掀。我没得睡,他也别想睡!
楼少棠趁我不备,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啊地叫了声,一时慌乱。
他把我的手往头顶上一扣,恼怒地瞪着我,“涂颖,你要真睡不着,我不介意咱俩做点其他的事。”
我吓得咽了口唾沫,张大眼睛瞪着他,忘了说话。
见我不作声,楼少棠哼笑,“现在睡得着了?”
“放开我!”我羞恼地别过头,心想算了,将就凑合一晚吧,明晚我就去休息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