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三楼的主卧,陈勃推开露台的门,扶着关初夏走了出去,坐在椅子上,看着山下北原的城市风景。
“从下高速,你的脸色就不太好,有心事?”关初夏问道。
陈勃笑笑,说让她等一会,自己去端了茶盘,自己喝茶,关初夏喝白水,两人对视而坐。
“虽然事很多,但是我长话短说,有些事发生时,你还没走,有些事是你走了之后不在国内的时候发生的,这些事都不好在电话里说,今天没事,我从头到尾给你念叨念叨……”
这是他们定好的,也是他们领完结婚证的时候关初夏提的要求,此时陈勃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把自己经历的还没有告诉她的事情都说一遍。
这一说就是两个小时,虽然期间保姆送来了一盘水果,但是陈勃基本没有停下自己的陈述,而关初夏扮演了一个很好的听众。
她端着盘子,一块一块的水果下肚,没有让一下陈勃,陈勃说的口干舌燥,一壶五升的热水喝完,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入夜,两人又在露台上说了几十分钟,陈勃才把她搀扶进了卧室里。
关初夏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看着陈勃,没有生气,但是也没有欢喜,而是非常冷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陈勃,我觉得我错了。”
“嗯?什么错了?”陈勃非常警惕的看着关初夏。
以他为数不多的和女人打交道的经历来看,女人一旦说自己错了的时候,多半是正话反说,这是发飙的前兆,如果这个时候不及时的回应,接下来的后果会不堪设想。
果不其然,陈勃的直觉很对,可以说是毫无偏差。
“以前吧,我听我妈说我爸干的那些事,她说她知道后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就被纪委检察院堵门抓人,她担心了很多年,直到我爸无疾而终,以这种方式把自己给玩死了,你呢,和他比起来,你才真是玩的花玩的大啊,你知道这些事一旦被人查到了会怎么样嘛?你想过后果吗?想过我和孩子吗?”关初夏冷冰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