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韧叹气道:“因为我爸这计划里,还有很重要的一环,让我扮成书童模样,去给我哥牵马。”
这下不但邹冀喷面,其他室友也都快笑死了。
他们寝室里的欢乐笑声传播了出去,其他寝室纷纷疑惑,探头张望。
隔壁一间寝室里,杨樵挂好了蚊帐准备睡觉,也听到了隔壁的笑声,猜测是薄韧又在讲笑话……他也有点想念薄韧那一百零八套逗闷子的花活儿。
和薄韧在一起玩,任何时候都不会觉得无聊。
啊!蚊帐里怎么还有只蚊子啊?!杨樵悲催地在内心大喊,只好又戴上眼镜,仔细找那只漏网进来的蚊子。
总体来说,基地的条件比起他们初中过来军训那一次,还是好了很多,至少现在寝室装了空调,澡堂也加装了足够的淋浴头,训练场旁边还摆了几台聊胜于无的冷风机,比起三年前的硬件,有了不小的提高。
可是与之相应的,高中生的军训比初中辛苦了十倍不止,起得更早睡得更晚,训练量也成倍数增强。
早五点五十起床哨,六点整后出早操,七点回寝室整理内务,七点半吃早饭,八点开始列队军训,十二点吃饭,饭前还要整队唱军歌。
捱到珍贵的午休一小时,男生寝室里呈现出一群死狗睡得昏天暗地的动人景象。
下午继续训练,晚上还要开会学习到九点半。
一个漫长的二十四小时过去了,终于结束了正式军训的第一天。
邹冀今天哭都哭不出来了,回来后呆若木鸡地在马扎上坐着,精准形容道:“我感觉我已经被晒成了人干。”
寝室里其他九条人干表示了认同。
薄韧也被晒得够呛,不过他身体和精神素质都比邹冀好一些,今天的训练量还在可忍受范围内,还有余力可以维持正常生活。
去洗完澡回来,他端了个盆,去公共水房清洗刚换下来的脏衣服。
一进水房,就看见了杨樵。
男生们住集体宿舍,又是夏天,睡前洗漱时间,光膀子的居多,有的只穿条内裤也在楼道里乱窜。
薄韧也只穿了运动短裤,赤着上身。
杨樵没有这般,规规矩矩穿了迷彩背心,应该是洗过澡了,换了条自己的睡裤,正站在水池前刷牙,一边刷着牙,还一边打着瞌睡,上下眼皮睁不开的模样,牙膏泡泡都快要滴到背心上了。
薄韧走到另一边,开水管接水,想了想,伸手撩了一把水,反手一甩,甩了杨樵一身。
“!”杨樵一个激灵站好,忙用手背抹了抹下巴的泡沫,又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
薄韧若无其事,大大咧咧地洗自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