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聂子钧眼睛闪亮起来,低声问:“周璟在会元秘境内,吃了很大的亏,这事你知道吧?”
“我亲身经历,怎么不知?”陈夏淡然地说。
“你没有跟白鹰会的打吧?”聂子钧紧张地问,不等陈夏回答,就摇头说,“你实力不够,全须全尾站在我面前,定然是没有跟周璟他们起过冲突。”
陈夏笑而不语。
算了,不要吓着老实人。
他要是知道全是我在背后捣的鬼,绝对会吓尿。
“哈哈,哈哈哈——”聂子钧忽然自顾自地大笑。
比刚才嘲笑陈夏声音还大。
“什么毛病?”
聂子钧一边摆手,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说:“别管我,让我笑会儿,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笑了一阵,停下来,摸着胸口,朗声说:“你不知道,周璟死了好几个人,灰溜溜地回来,那张脸就像死了爹似的,别提多好看。”
“我们在樱岛分坛,不敢议论这事,对着墙壁笑得不爽,只有对着你,才能乐出来。”
“好了,跟我说说里面的事情。”
聂子钧亲切地扯着陈夏的袖子,腻歪得很。
脸色通红,过分兴奋,处于一种癫狂状态,很可能是长期的压抑,导致了一定的心理问题。
陈夏扭不过,只好半真半假说了一点。
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没法说,好在大业城就有许多现成的故事,添油加醋说了一个时辰。
聂子钧并不深究真假,只是需要一个发泄而已。
老头的情绪很不稳定,在陈夏说的时候,经常打断,插入一段周璟的倒霉事。
比如总坛来人,将周璟训斥。
清点损失,与所获十分不相等。
诸如此类,常常大笑,思维也很不连贯。
陈夏看得出来,聂子钧心里很憋屈,在白鹰会无人诉说,江湖上更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