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嗬嗬……”
棺里传出动静,李青紧了紧缰绳停下马车,回身走进马车。
朱祁镇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茫然、散乱,直到看见李青,才开始一点点聚焦。
“先生……”朱祁镇的状态很不好,气若游丝,但神志还算清醒。
李青的一剑封喉并未划破他的喉咙,只是贴着他的喉管儿割开一道口子,饶是如此,朱祁镇也差点儿挂掉。
在李青及时止血,并以真气温养下,朱祁镇才勉强吊着这口气。
当然,主要还是朱祁镇年轻。
“牛乳没了,先喝些奶酒凑合一下。”李青扶他从棺材中坐起,拔开酒塞递到他嘴边。
朱祁镇噙住酒囊嘴儿喝了两口,继而剧烈咳嗽起来。
“嘶~好疼……!”
“别那么娇气了,能活着你就偷着乐吧。”李青揶揄。
朱祁镇惊喜的说:“我们…回来了?”
“哪儿呢,刚离开鞑靼大营,路还长着呢。”李青嗤笑,“放心,这次能回去。”
“嗯,谢谢你,先生。”朱祁镇感激的说。
那一剑后,他并非一直昏迷,断断续续都清醒过,为掩人耳目,他一直躺在棺材里,只偶尔喝些牛乳,勉强续命。
不然这么久不吃不喝,李青真气再厉害,也护不住他。
李青叹道:“其实鞑靼女王知道你没死,只是故意放水罢了,不然也不会在你棺上留有孔洞了,还给这么多草药。”
“她知道?”
“废话。”李青翻了个白眼儿,“用屁股想,也知道我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守在草原不回去,所以她以让我陪着她为借口,帮忙遮掩了过去。”
“她……”朱祁镇叹了口气,“先生,你终是负了人家。”
李青冷着脸说:“怎么,刚醒皮就痒了。”
“……先生,你是长辈,但我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朱祁镇无奈苦笑,“给我点儿面子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