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正好奇呢,也没在意苏玉婉命令似的语气,很顺从地就踹了一脚柳树。

    原本叫得正欢的知了,就扑扑落了下来,看样子,似乎还落了不少。

    柴禾本来就没多少,没一会儿就熄灭了,只留了一地灰烬。

    苏玉婉又拿着根木棍在灰里扒着。

    “找知了?”裴周一边问着一边也拿木棍扒了起来。

    不找不知道,一找,居然找到有十几只。

    “这么多,比用面筋粘可快多了。”裴周很是兴奋,不过当他看到有几只都烤焦了的时候,又有些遗憾道:“都烤成这样了,怎么看肚子分辨公母?”

    苏玉婉随手将一只烤焦的知了放入口中,并拿出没有怎么烤到的完整的知了递给裴周,“这几只没烤坏,能分得清公母,你看看就知道了。”

    裴周此时,已经不在意什么公母了。

    他瞪着眼睛,震惊道:“你吃知了?”

    “吃啊,你不吃吗?”苏玉婉更好奇。

    裴周摇头道:“只知道知了猴能吃,知了黑乎乎的,又干又硬,有什么好吃的?”

    “很香啊。”苏玉婉捡了一只烤的比较好的,递到裴周面前,“你尝尝?”

    “不吃,瘆得慌。”

    裴周并没有吃知了,而是摆弄着手里的几只完整的,翻来覆去地观察着。

    果然公母不一样,一看便能区分。

    裴周暗道神奇。

    想不到他白活了二十年,居然从来没有想到过分辨知了。

    苏玉婉吃完后,又给裴周仔细讲解了知了的腹部发声构造,直说得裴周连连点头。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头就凑得更近了。

    直到一阵儿微风吹来,两人脑子清醒了些,这才有意识地隔远了些。

    “咳咳。”裴周干咳两声,“在杜海眼皮子底下出来一趟不容易,咱们可不能空着手回去。”

    “不赶紧回去,还要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