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青看着靠亭栏的小孩,问:“你几岁了?”
闻言,白清好半晌才抬首,答:“九。”
话音未落即瞪眼,不可置信问:“九岁?”
白清颔首。
上瞧下看,端详良久,鹤青问:“姓池的那老东西是不是不给你饭吃,又虐待你?”
白清不语,未有反应。
此举加深鹤青所想,毕竟九岁稚童如总角般幼小,本就疑点重重。
恰巧语中之人无声至,只叹:“六年了,他无论如何从未变过。”
鹤青仍蹲,扬头看,道:“怕不是你未养好他。”
“或许吧。”
池玖忆抱走了白清。
鹤青不惧池玖忆,她为孤女,几乎了无牵挂,自是无所思惧,便来兴冲人喊了句:
“不知可有婚配?我座下一女弟子与他同龄。不知………”
“他未曾有婚配,”蓦然回首,未笑,池玖忆道,“他不能有婚配。”
鹤青诧然,不知为何忽感冷意,亭外一望秋阳正暖,直觉诧异。晃一晃脑,又自告奋勇:
“为何不能,天生克妻命吗?”
池玖忆侧首,回道:“唯恐他受欺遭辱。”
当即附摆手直言:“我那女弟子性行温顺,怎么会有此事,多虑了。”
“你便如此急着要给你那弟子寻户人家吗?如若她不愿,你便是强人所难。”
鹤青一品,发觉自己又过于替人做主了,启唇一句倒也是。再细品池玖忆的一番话,莫名不对劲。
红叶晚萧萧,长亭浮残云。
饶是想许久,鹤青亦道不出何处不对,无趣起身轻拍裙,出了亭。
已是入秋久,亭亭染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