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媪把瓷瓶盖好交给苏浅浅:“三日后将蛊虫放在那男子身上,静候消息,若那人生情自会朝夕惦记。
届时还要你的夫君做一番有情模样,老婆子孩儿在她们母女手中,蛊虫见了效力,才能交还给老婆子。”
苏浅浅托着瓷瓶觉得有点恶心。
“那个夺命蛊又当如何?还有……我夫君的生辰八字呢?”苏浅浅还是更在意自己的性命,顺便提了秦含璋。
“香囊你已拿回去,老婆子本就不做那害人性命的事了,若不是那母女用我孩儿逼迫,老婆子也是不会答应。
既如此夺命蛊便省下了,小娘子三日后做做样子,让那母女交还我孩儿,老婆子便离开西京。
你夫君的八字在这里,归还小娘子,你们换庚帖时苏家主母自然知晓,旁人还真的未必得知。”
蛊媪将那张纸递给苏浅浅,抚一抚怀中。
苏浅浅接过纸收起来,悄悄向后退了一步,想到她身上那些虫子,身上的汗毛再度竖起来。
“好,若是诸事顺利,六日后西城门外,有人会用五枝百年山参送你,若是我和夫君有什么不妥,三日后亦有人用穿心钢刀送你,蛊婆婆自当明白。”
苏浅浅托起手中瓷瓶向蛊媪示意。
“老婆子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楚,若不然怎能混迹在这市井中几十年没化作枯骨,眼明心狠罢了。”
蛊媪收起笑容,姣好的面容上冷如覆冰。
苏浅浅和杜氏带着秦家女眷出了小院儿,却见不远处秦含璋带人安静等着,院墙外不知何时埋伏了几十名身穿紧身衣的侍卫。
巅峰不知死活地朝着那些弓腰藏身的侍卫:“呜……”
【对,过去,咬他们,用你锋利的獠牙!】系统怂恿。
巅峰退后两步,晃晃两只尖耳朵转身跟上了苏浅浅。
秦含璋看着自己的娘和妹妹,还有一身男装的苏浅浅戴着帷帽的样子,脸上的冰山差点维持不住。
“侯爷怎么也来了?”苏浅浅有理由怀疑自己身上被装了跟踪器。
“听闻蛊媪下蛊之技神乎其神,为何冒险前来与她见面?此事尽管告知我,我自会处置。”
有自己的母亲和两位婶娘,秦含璋也不好责备,好在有惊无险,若是蛊媪有动作,只怕此时身上已经穿了几个血窟窿了。
苏浅浅也不辩解,回去的路上提及苏润和给她的那封信,坐在车中的杜氏和秦含璋不禁又是赞叹那少年人的聪慧,又是感慨他在苏家的境遇。
苏润和写的第一句是:“自明日起唯三省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