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怎么在这?”我看了他一眼,赶紧又去看棺材里,发现棺材底下的暗门没了,此时躺在里面的人居然是干脸。
我半条腿已经泡进了棺液里,胖子更惨,一半身子跟干脸挤在一起,我俩对视一眼,都感到心有余悸。
胖子扒着棺材沿爬出来,回头对我道:“咱俩怎么中招的?”
我想了想,就道:“可能是刚才在棺材里闻到的那种气味。”
胖子一脸不服,指着解语臣道,“凭啥阿花没事?”
小花笑了一下,递给我们一人一张纸,“化学老师没教过你,闻试管时要用手扇,不能用鼻子猛吸么。”
胖子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胖爷是实干家,不搞你们这些理论派的东西。”
我拉着闷油瓶的手从棺材里翻出来,他立马把棺盖重新合上,那种浓烈的味道顿时被隔绝在里面。
看了一眼,腿上沾满了黏稠的液体,散发着奇怪的香味,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恶心,闷油瓶递给我和胖子一人一块解毒膏,是他在雨村时自己捣鼓出来的,跟阿胶口感比较像,能解尸毒。
胖子的反应比我好一些,他的衣服和裤子都穿不成了,索性扒了干净,就地坐下,一边大喘气一边问,“刚才那东西去哪了?”
刘丧指了指第一幅壁画的方向,我就看到壁画后出现了一道暗门,里面黑漆漆一片。
我咳嗽一下,想要站起来,“暗门出现了,咱们也下去。”
刚站起来脑袋里就产生新的眩晕之感,眼前猛地一黑,闷油瓶立马扶着我重新坐下,我靠在棺材上缓了一会,肺部和心脏的位置都传来不太好的感觉,尤其是泡过棺液的那条腿,有一种被万千虫子爬过噬咬的感觉。
我回头去看胖子,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变胖了一圈?”
“有么,没有啊。”胖子捏了下自己的肚子,“不多不少,三层刚刚好。”
我摇头,“不对,不是胖,是变肿了。”
胖子被棺液泡过的那半边身子明显看起来肿了一圈,像馒头发起来的样子,再一看,发现我的腿也一样。
小花想了想,认真道:“难道你们过敏了吗?”
我被他的说法冲击到了,心说这么邪门的地方你突然给我整一个这么科学的词,是不是太对不起葬在这里的前辈了。
闷油瓶抓着我的腿看了一会,说道:“是一种叫做荼芜的香。”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香,要说禁婆香我还有点熟悉,荼芜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胖子一听闷油瓶有说法,立马哎哟叫唤起来,说自己马上要变成禁婆了,越叫我心里就越没底,赶紧拍闷油瓶的肩膀,“小哥,快,救救文盲。”